方老爷子一捊胡子笑说:“当然,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丁念涵看着方老爷子的眼晴说:“那我要嫁给康裕。”
所有人都是无奈的叹气,郝贝都有点脸红,你得多恨嫁,多喜欢康裕才这么不怕别人笑的啊。
方老爷子微微一怔,眼底蕴起一股怒意,很快又压制了下去,看了看康裕说:“念涵啊,康裕有妻子的,你换个别的,你要想说门亲事,叔叔给你找,找个比康裕还好的。”
丁念涵不依不饶:“不行,我就要康裕,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方老爷子这就怒了,不悦的斥责着:“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话说的就这么溜啊,你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啊,先不说别的,那你都嫁给过方葵,要没离婚的话,按辈分还得管康裕叫声小舅舅的,你这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要是你爸在这儿,看他非得抽你才是。”
丁念涵噘着嘴,不悦的反驳:“说的比唱的好听,有本事你把我爸叫出来管我啊,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我爸的。”
方老爷子让呛的脸脖子通红,那拐杖就在地上笃笃笃的直敲,方桦则是二话不说,捏着丁念涵的肩膀就把人给往门外推。
推到门外,砰的一下关上房门,又看向还站在房间里的郝贝,沉声问了句:“怎么?你也想让我把你扔出去的么?”
郝贝打了个寒颤,不用人赶,赶紧的开溜。
等回到丁念涵的病房,丁念涵还在愤愤不平的骂着:“死老头,臭老头在得好死的老头子……”
郝贝无奈的劝丁念涵:“我都不知道你那脑袋是不是让门挤了,你看上康裕什么了啊?那一个大男人当个妇科专家,我觉得不是变态就是变态的,就光那一张脸,一看就跟小白脸似的。”
丁念涵白了郝贝一眼:“你懂个屁。”
郝贝让骂的一怔,摊手,心想,得我不懂,你懂。
丁念涵念念有词:“我还就不信邪了,泡不到康裕,本姑娘跟你姓!”
郝贝对于丁念涵的这种执着已经到了无语的地步,劝不得,管不得,她还得管丁念涵叫声小姑姑的呢。
康裕的病房里,方桦把人赶走后,接了个电话,就谎称先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再过来接方老爷子,然后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病房里的俩人还是没说话。
良久,方老爷子才开口:“等好了,跟我回家吧,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
康裕眨巴下眼答的意味不明:“如果我说不呢?”
方老爷子眼底酿起滔滔怒火,一拍茶几,连拐杖也不用了,直接站起来指着康裕的鼻子就骂:“方裕,你不看你有今天都是谁给你的,你要如此的不听管教,那别怪我不顾父子之亲!”
康裕无所谓的耸肩回道:“我已经四十一岁了,不是十五岁。”换而言之,你管不到我了。
“你,你!”方老爷子让气得脸都白了。
门外偷听的秦汀语心里莫名的欢脱了下,就觉得幸好没遇上方老爷子这样的爸爸,这老头子太容易生气了……
方老爷子听到门外似乎有人,大喝一声:“谁,出来!”
秦汀语想跑却是已经晚了,硬着头皮推开病房的门,呵呵傻笑着说了句:“我来找郝贝的。”
方老爷子想也没想的大吼一嗓子:“你找郝贝来我儿子房里干嘛,莫名奇妙的。”
秦汀语哪儿是找郝贝啊,她就是个包打听,这天天闲的……
不曾想,康裕却是扬起了笑脸认真的回秦汀语话:“郝贝刚才跟丁念涵回病房了,你去那儿找她吧。”
秦汀语借机赶紧开溜,心砰砰砰的跳,觉得康裕的笑容太温暧了,像一束阳光似的,直照进她心间。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都毁容成这样了,难得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冲她笑。
这个康裕可真年轻啊,才四十二岁,只比她大了十五岁。
秦汀语花痴了一把,没去找郝贝,那本来就是个借口,回到病房后,就去洗手间里倒腾了起来。
先前买来的好多化妆品,就是因为怕脸上好不了,想着能不能化了妆那些痕迹就轻一点的。
可是化了妆,那些个疤痕还是那样,这让她很懊恼的把那些东全扔柜子里去了。
这会儿倒是用上了。
洗好了脸,做了个面摸保养,然后打了个电话,找了一个造型师过来,让人给她收拾下。
造型师是秦汀语没毁容之前的那位,叫内尔(nell),看到秦汀语时都险些惊呼出声来,不过人家职业素质好,很快的就回了神。
“秦小姐,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造型呢?”
秦汀语沉眉想了想说:“成熟一点的,别弄的太嫩,这把年纪了,然后你给我配几套衣服。”
内尔笑了下问:“哪您是需要宴会用衣,还是平时的衣着呢?”
秦汀语说是平时穿的,跟妆容要搭的那样的。
内尔应下后,开始给秦汀语做头发。
秦汀语原本的头发是浅咖色的,然后内尔的意见是做成栗色的,这种颜色显得成熟稳重一点,再做成大波浪卷的……
现在就是做个一次性的定型,要是秦汀语满意的话,可以去店里面,做个稳定的。
头发很快做好,从镜子里看,的确是比之前显得成熟了很多。
然后就是化妆,要不说化妆师都是鬼斧神工呢,秦汀语是脸蛋上有疤痕,然后其它地方,比如眼睛和眉毛,还有嘴巴,都是原来的没有变过形。
所以她的毁容算得是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