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却是摇头了:“不,她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裴靖东只想问这么一句。
郝贝抬眼,一双灵眸红的像小兔子的眼:“我还没有做好为你生孩子的准备。”
“……”裴靖东哑然,说不失望是假的,他以为郝贝选择了他,他们的以后就是一马平川的,没有想到……
“裴哥哥,你看到了吧,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的心就不在你身上……”柳晴晴趁机诱导着。
裴靖东冷笑一声,走向工作人员跟前,那上面是一张填写单子,只要写上父亲一栏的名字,工作人员录入电脑,盖上章,出生证明就出来了。
柳晴晴一个快步上前,就嘴碎着说,写吧,这样对孩子好啊……
郝贝也跟了上去,不能最后一刻,她不能放弃,她只说了一句话:“裴靖东,你是我的丈夫。”
裴靖东拿起那杆笔,似有千金重一般,耳边萦绕的有很多不同的声音。
终于他写下了第一个字——裴,第二个字——靖……
柳晴晴眼中全都是得意的神色,郝贝却是直愣愣的盯着裴靖东的手……
最后一个【南】字落下时,柳晴晴脸色一白,郝贝则是欣喜的抱着眼前的男人放声大哭。
他没有让她失望不是么?他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不是吗?
如果说直接上环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横着太多的事儿,那么此时,郝贝想,她是愿意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的。
工作人员打着哈欠,问这孩子想个什么名字呢?
裴靖东看郝贝一眼郝贝,最后说:“你起一个吧。”
郝贝沉思了一会儿,就说:“那就叫一宁吧。”裴一宁,一世安宁。
裴靖东提笔又写了孩子的名字。
带着红章的出生证明就出来了,出生日期2014年2月14日,性别女,姓名裴一宁,父亲裴靖南,母亲秦汀语。
郝贝圆满了,不哭了,见谁都一张笑脸,可是boss大人却是生气了。
当天把郝贝送回家后,就说还有工作,就走了,这一走,又大半个月没回家。
关于柳晚霞是否在为秦汀语接生的过程中有渎职的情况这事儿也有了结果。
最后院方以听取产妇秦汀语的意见为权衡,宣布柳晚霞没有失职行为,更没有顾竞然说的谋害新生儿的问题。
秦汀语在知道孩子的父亲一栏写的是死去的裴靖南的名字时,气的又大吼大叫的,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想着生个死胎也好的。
顾竞然也没有兴趣理会后续的事情了,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又借着跟柳晚霞的这次交峰为由,功成身退。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又找了下郝贝,叮嘱的无非就是要小心秦汀语和柳晚霞。
那些调查的事儿,远没有她亲眼所见为实,她是个医生,这种事儿门清,当时明明宫口开侧切就可以生了,但柳晚霞坚持不侧切,这才引起的差点难产。
郝贝听罢就忧心忡忡的,果真就跟弗瑞德说的一样,这孩子放在秦汀语手里,早晚都得是一个死。
所以,她是天天都去育婴室里守着的,真比人家秦汀语这个亲妈还上心的。
弄的护士都以为郝贝才是孩子亲妈呢,孩子抱出保温厢的这一天,也是郝贝来接的。
秦汀语生完就痛苦死了,母乳喂养,就别想了,孩子这半月都是吃奶粉。
郝贝给买了最好的奶粉,奶瓶,然后又请教了方蔷薇一些照顾孩子的注意事项,就把孩子给抱回裴家了,还额外的请了一个月嫂,人家伺候孩子也有经验。
这一天天的忙来忙去,才发现自家男人已经一周多没有回来了,非但没有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打。
看看时间,明天就是周末了,下定决心,天一亮就去他单位堵人去,展翼说他哥天天都在上班呢。
夜里,正睡着呢,听到一点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真作梦都能笑醒的,她刚想着明天就去堵人来着,这人不就回来了么?
等床边一沉时,她一伸手就抱着男人的腰,脸埋在男人的大腿上,像只小猫咪一样的蹭着……蹭着……
慢慢的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来,再然后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这声音也不对。
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就这么慢慢的抬起头来,就着屋内晕黄的灯光,看到那张带笑的男人的脸,并不是裴靖东,而是——弗瑞德!
卧槽!
郝贝一骨碌的爬起来,远离这男人,指着门,气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她明明就看到是裴靖东开的门,噢,不对,她是看到一个关门的背影。
“怎么了?难道又吓着你了,贝妞儿你说说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呢?”弗瑞德一脸坏笑的说着,眼底闪过抹可惜,刚才这妞儿那小乖巧样,可真是惹人疼呢。
“你……”郝贝气的脸红死了,简直就是骂不出一句话来了。
“我,我怎么了?你不是说正常点的方式么?所以我一直都大门的……”弗瑞德笑的一脸无辜,还眨巴了下眼,萌极了的模样,好像是一只在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一样。
郝贝叹气,算了,不说了,希望弗瑞德来这儿,能给她带来奶奶的消息。
“你是不是有消息告诉我?”
弗瑞德点了下头,就把他调查来的都说了出来。
郝贝听罢,心中一阵寒意,奶奶傅雁涵当年真的去京都找过爷爷,就是爷爷刚回来的那一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京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