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就觉得晕呼呼的,这男人是要亲死她啊,一点氧气都不给她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睁大的水眸儿中只有男人那双似墨染般,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嘴巴里也全是他的味道……
沉沦就在这一刻,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身在何方……
门外,两位观众,苏莫晓跟莫扬。
苏莫晓冷着一张脸,再次肯定,让郝贝滚离她弟身边是正确的,就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配不上她弟。
而这一幕,则是让莫扬疼的捂住了心口,那心碎的哟,跟摔在地上的饺子馅似的。
苏莫晓冷哼道:“看到了吗?你拿自己的生命和未来去搏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你这样亲过她吗?你跟她睡过吗?苏莫扬,死心吧,我们苏家人,不需要这么卑微的去爱一个人。”
后来的后来,苏莫晓每每想到今天说的话,就蛋疼的厉害,因为她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这是后话,且不再提,先说眼下。
莫扬低头,没说话,这一刻,他的耳中,什么声音都没有,听不进姐姐的话,有的只是女人的娇喘声,仓皇的退后一步,再退一步。
退到无路可退时,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看着苏莫晓,怆然低语:“姐,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的眼中都是错的对吗?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开心让她快乐……那怕——她到最后也不爱我,但我努力过了……为什么要逼着我放弃,为什么啊!”
说到此,泪水已是潸然而下,难道就不能让他一直这样,抱着一个信念,抱着一份希望的活下去吗?
苏莫晓这是第二次看到弟弟的眼泪,不同于上次的委屈的神色,而是那种绝望的,愤恨的,她大惊的喊了声:“扬扬!”
这声音有点大,让屋内浑然忘我的裴靖东回了神。
皱了下眉头,这个时候,他其实不希望有人打扰,也许今天晚上就能成事了。
他始终坚信,爱呀情呀这玩意就是睡出来的。
低头看怀中女人,还好她衣衫还算完整,不至于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什么。
此时,女人那双明显染上的灵眸取悦了他,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了。
对于自己的魅力,boss大人是从来都没怀疑过的。
“呃……”郝贝这儿呢,脑子还有点当机,晕头晕脑的,不知道今夕是何昔了的节奏。
裴靖东则是低笑着帮她把衣服拉好,咬着她的耳朵低语道:
“莫扬在外面呢,知道怎么说话不?你的身体只对我有感觉,这点不需要怀疑,所以,去好好的跟他说会话,不许勾三搭四的。”
轰隆隆!
郝贝的脑袋一阵阵的嗡鸣,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这让她去说什么啊,她都跟莫扬说清楚了的。
“去吧,把苏莫晓叫进来,我有事问她。”
裴靖东这么说时,郝贝就乖乖的听话出去了。
推开门时,才想起来,他妈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了,这男人当他是谁啊,还是当她是小狗啊,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
不过,苏莫晓已经看到她了。
那眼神,轻蔑,不屑,愤恨,各种的都交织在一起。
郝贝叹气,她其实很喜欢苏莫晓的,但明显,自己是入不了人家的眼的。
“那个,裴靖东让你进去,说有事找你。”就这么说了一句。
苏莫晓担心的看了一眼站在墙根的弟弟拢起了秀眉。
郝贝看出苏莫晓的担忧了,就主动开口说:“我陪莫扬说会话。”
苏莫晓还想说什么,屋内裴靖东在喊她了。
“苏秘书,进来,让郝贝陪莫扬说会话。”
这运筹帷幄的男人一说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苏莫晓临离去前,特别复杂的看了一眼郝贝。
那一眼中带着极大的期许,就盼着郝贝别太给莫扬希望了,甚至渴求着郝贝把话给说死了,让莫扬就疼吧,疼过了也就没事了,就怕那种不上不下的吊着,给人希望,却又是无望……
“莫扬,你的感冒还没好吗?”郝贝终于开口了。
莫扬抬头,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看着她嫣红的嘴唇时,像是有人拿着绣花针在戳他一样,一下下的,把他的一颗心戳的稀巴烂。
“快好了。”
轻笑着回了话,对她,他要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因为笑容是可以感染的,他想让她永远开心快乐。
殊不知,他这样的笑,让郝贝看得多心酸,多想说一句,莫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笑,想哭就哭,把委屈哭出来,明天又会是个艳阳天。
但她忍住了,因为她没有资格说这话,这一切,间接或直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万雪没事吧……”
莫扬没话找话的问,就是不想听到郝贝再说什么让他放弃,或是说她喜欢裴靖东的话。
郝贝说起万雪,就有点关幸,就说万雪只是喝了些水,白天已经醒了没事了。
……
屋内,苏莫晓冷着一张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有关于下午湖中有人溺水而亡那纸绝密调查结果。
……在我国人口信息网络中,此人名叫xx,现年二十五岁,但实际上,国安那边查无此人,信息系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