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嘴角直抽抽,心想这是真名吗?还是胡掐的。
不过还是笑着道谢:“谢谢三位爷爷拔刀相助,我叫郝贝……”
“噗……”
“哈哈哈……”
“这名儿好,跟咱仨的名有得一拼了,有缘有缘呀……”
郝贝那叫一个汗颜呀,这么说这仨爷爷的名儿不是假的了。
“爷爷,我姐她都这样了,你怎么帮着外人。”方槐不依了,知道爷爷不喜欢他刚才说的话,可是他是为了他姐的。
方老头儿轻眯了老眼,声音冰冷却又清晰的表达着:“呵,我孙女儿早就出国了,在国外当医生呢,有回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哎哎哎,看来真得吃药了,这记性真不好……”
“走走走,咱们去礼堂喽。”三位老头儿你说一句,我回一句的往礼堂的方向行去。
郝贝笑盈盈的目送老人们离开。
裴靖东却是一脸的黑线,方槐更是臭了一张脸。
这仨位可是江州军区每年必请的大人物,一位是当年前线的司令员丁克难,另外两位是当年立过特大军功的方军医和苏军医。
莫扬凑到郝贝的耳边小声的说:“嫂子你放心吧,他们都说了给你腰,你不用怕方军医的。”
莫扬的话,虽然声儿小,可是还是传到方槐的耳朵里了。
方槐那叫一个怒呀,飞起一脚就要踢莫扬,莫扬轻巧一躲:“嘿,你敢踢我,你不知道苏打烊是我爷爷吗?你敢踢我,我就让方爷爷踢你。”
嘎——
众人都惊愕的睁大了眼,只有裴靖东叹了口气,冲方槐喝道:“方三,收敛点。”
到此,裴靖东总算是明白莫扬为何总是得罪人,还能在江州军区呆下去了,原来是苏飞扬,二婶那个从国外学成归来的医生侄子,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你,你他妈的,是你小子,我靠,你他妈的不是叫苏飞扬吗?怎么改名了?”方槐那叫一个悔呀,怎么这么久都不知道这莫扬是苏扬。
莫扬眸色深沉,爱搭不理的回了句:“我改我的关你什么事儿。”
说罢又站到了郝贝的身边:“所以,小嫂子,我莫扬,挺你,站在你这边儿,首长要是不愿意陪自己的妻子,我莫扬不介意陪嫂子一起看汇演,跟美女一起吃饭看演出,那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展翼也立马站直了身子,就站在郝贝的另一边,高声的说道:“我赞同莫军医的话,嫂子,要不咱们就去看吧,你不是还要给脑残妹录像的吗?”
郝贝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在这一刻,这两个原本该站在裴靖东那边的年轻男人,他们高大帅气,他们温文尔雅,最重要的是他们站在她这边,给了她战斗的力量。
“好,我们走。”郝贝刚答完,转身想走时。
那边却传来了男人暗哑低沉的不悦声音:“郝贝,别闹。”
裴靖东把轮椅交到方槐的手里,快步走到郝贝跟前,把展翼和莫扬的手从郝贝的肩膀上拨开。
双手似铁钳一样的箍住郝贝的肩膀,一左一右,刀尖子似的眼神扫过展翼和莫扬。
似是在警告他们不要染指郝贝。
郝贝被裴靖东带到了几步之外的一处空地儿,郝贝跟着他走。
终于,裴靖东站定了,又重复方才那句话:“郝贝,你相信我吗?”
郝贝抬眸,双眸亮晶晶的,带着甜美的笑容:“不信。”
答的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
裴靖东虎眸轻眯,不悦的气息扩散出来,菲薄的唇片一张一合的咒骂道:“他妈的,老子是你男人,你不相信我,相信谁?相信那两个想跟你约会的小白脸吗?”
郝贝不怒反笑,笑容在夕阳的余光中散发着柔柔的光晕,粉嫩的红唇一启一合,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的。
她说:“裴靖东,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裴靖东暴怒:“他妈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我推着她来这儿是干嘛的,她为了救我而中枪,我总不能扔下她不管吧,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不想让你像现在这样伤心……”
郝贝轻笑:“呵呵,哈哈哈……真他妈的好笑,我伤心了吗?我哭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我爱你吗?你以为我会像当年陆铭炜背叛我一样的伤心哭泣发疯吗?裴靖东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好不好?”
郝贝的话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刀尖处狠狠的捅在了裴靖东的心窝处。
男人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是个没心的,那么自己这么揪心的怕她担心,怕她伤心,全都是无意义的了。
“好,好,很好……”
男人连说三个好字,可是那黑着的一张脸上却是乌云密布,周边的空气也都被感染了,低低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一样。
“那你就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裴靖东虎眸以炬的盯着郝贝,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着,身上血管中的筋脉都痉挛了一样的抽搐着,他必须紧紧的握了拳头,才能防止那乱跳的筋脉别跳出血管来。
郝贝却是不怕他的,回了一笑:“那也请你记住,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所以,现在,我要求跟我的丈夫同看演出。”
“……”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
良久,男人才切齿般的回了话儿:“好。你等我一下。”
说罢大步往方柳那一处行去。
似乎是跟方槐交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