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帮着她将那天的事从头回忆，从她早上出门说起来，说到她下午被一通电话叫去顺德路的事。

律师皱眉：“这么说，你手机有那位主任的电话。”

桑榆点头：“但电话现在不在我手上。”

出事那天，她清醒过来就发现随身的物品都不在身上。

律师点头：“我会想办法取回来，你还记得大约的时间吗？”

桑榆说了大概时间。

律师又问：“那天除了中午是在外面吃的饭，后来还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桑榆想了想：“没有。”

午饭过后，她没有进食，后来两点的时候接到那通电话便往目的地赶去了。

再后来……

她恍惚想起一件事：“我在那家咖啡店，喝过水。”

“白开水。”

律师眉心微拧了下问：“是谁给你倒的？”

“刘主任。”桑榆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可能：“我也只喝了一口。”

律师如实记录问：“后来呢？”

“后来他将东西交给我离开，我……看见那份检查单的时好半天回不过神，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爷爷过来了。”

“老爷子看了你的检查报告？你们起了冲突吗？”

“是看过，他对我说了什么，但是我有些记不清了……”

律师一凝眉：“为什么会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榆揉着此刻有些隐隐发疼的脑袋：“后来我觉得头疼欲裂，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他到底对我说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

“再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发生肢体冲突？”

桑榆忍着莫名的头疼，摇头：“没有，我想我应该是晕了过去……”

“应该？”律师皱眉提醒：“桑小姐，我希望您能仔细回想当时的经过，一丝一毫也不能错。”

“可我……”桑榆这会头疼的更厉害了。

脸色苍白，神色痛苦。

许少寒眉心一拧，很快想到了什么起身扶起她：“她有偏头痛的毛病，要不还是等她缓和一下再说。”

桑榆这一缓和，他们探视的时间便到了。

从里面出来，律师便忍不住问：“桑小姐除了有偏头痛的毛病，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

律师凝眉道：“我听说她母亲……”

“她母亲是阿尔茨海默病，并不是外界传言的精神病患者。”

阿尔茨海默病和一般的精神病是不一样的概念，说白了它只是一种近乎老年痴呆的病症。

律师想了想到：“那她之前，有服用过什么控制神经类的药物吗？”

“没有！”许少寒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是一个正常的人，你是她的律师你首先要坚信这一点。”

律师皱了下眉，没有再说话。

许少寒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匆忙道歉：“对不起。”

律师并不在意，“我只是想弄清楚桑小姐的情况，你知道的，如果有所隐瞒被对方知道，对她十分不利。”

许少寒皱了皱眉，然后只是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