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么明摆着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旁人解释吗?”
卫烛阴哼笑着盯着面前那个一脸茫然的卫明琅。
忽然,他转身就抱住了皇后的双腿,大声惨叫道:“母后,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们的人马,咱们的人呢?”
人?哪里还有什么人?眼见着在两方人马的围追堵截之下,那已经松了手的士兵,皇后终于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用牙根儿仔细哼笑着:“成王败寇!本宫倒是从来没想过会败在你们两个人的手中。”
“错了,皇后,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蜀王并不适合这个皇位,你一开始的筹码就放错了位置。”
对于卫明琅如此不遗余力的嘲讽,皇后攥紧拳头,赫然抬起头,却是一脸狞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禹王,战王……本宫是败了,但是本宫也要看着你们两个人要如何收场!别忘了,这皇位始终只有一个。”
随着皇后这句话一出口,殿外除却已经举手投降的皇后一脉人马之外,另外两队人马立时就剑拔弩张起来。
禹王随即却又冲口大笑出声:“靖国公,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最后的关头站在战王那边,难道说这就是菱儿起的作用?”
梅菱风闻听此言,却始终冷着一张脸,他默默抬起头说道:“禹王殿下,这件事你用不着用计谋诓骗本官,本官从来不畏强权,我也不会徇私舞弊,若不是战王一心为天下百姓,本官是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关系站在他这边的。”
“哦?那难道说,如果菱儿现在在本王的手中,你却也要这么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吗?”
说笑着的同时,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卫烛阴,后者也是一脸寒意的盯着卫俊青。
“皇叔几次三番的借由自己卑鄙的手段禁锢菱儿,你不觉得就凭这一点,你就不够心怀坦荡?这皇位,你就不该坐吗?”
“呵呵,卫烛阴,跟菱儿学得久了,牙尖嘴利你倒是还真长了不少;只不过本王素来只相信自己握在手中的权势,其它的,本王什么都不相信。”
“皇叔,父皇身下众多皇子,这皇位怎们也轮不到你的头上吧?”
“哦?那难道说就应该落在你的头上?卫烛阴,你别忘了,皇上突然暴毙,可是只字片语都未留下,在眼下这个局面上,只有各凭本事了不是吗?”
“所以皇叔是说就算发动一场兵变,也在所不惜是吗?”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不然,今天就不会有他靖国公闯进皇宫这一幕了,不是吗?”
两个人,事到如今也再不用虚假的面对彼此,早已扯破了脸皮。
卫烛阴突然冷言道:“本王乃是皇上发妻所生的嫡子,生前又备受宠爱,这皇位,皇叔似乎不该与我争抢才是。”
“可本王也是先皇的嫡子,虽说不是嫡长子,但也是太后所出,如今就连太后也要辅佐本王登基,本王倒觉得这皇位与本王还挺相配。”
余下众人,似乎已经早已失去了争夺这个皇位的主导权,他们此时只能默默的低垂着头,只盼着眼前这两个霸主能够尽快分出高低,这样一来,说不定他们还有活路可以离开这里。
但太后却突然起身,重重的拄着拐杖吼道:“放肆,卫烛阴,你算是什么东西?敢于禹王争夺皇位?还不退下!”
“哼,皇祖母,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用不着在本王面前再摆威风了,若不是你一直偏袒着禹王,又怎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再遑论……皇祖母,你若是让禹王上位,难道就不怕京景之乱再重蹈覆辙吗?”
这句话说出口,太后险些从座位上滑落,她此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抬头朝着一旁的卫俊青看了过去。
何为京景之乱?那无非就是当年凤鸣王朝开国皇帝残杀了自己的兄长以及兄长所有子嗣之后才登基为帝,当时的皇帝因为杀戮太重,听说上位没过多久便噩梦缠身,久治不愈,最后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
太后摇着头,侧目看向了禹王:“青儿,你,你不会的,你不会伤害你皇兄的子嗣的,对不对?”
卫俊青始终冷着一张脸盯着对面的卫烛阴。
他太过小看卫烛阴了,他竟然连自己心中那才刚刚生出的一丝苗头都已经看得透彻了,若是将来让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留在世上,那他的皇位……
久不见卫俊青开口,太后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卫俊青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青儿,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对吗?你告诉母后,你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