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沈嬷嬷的轻咳声一下子又提醒了简云裳,使得她闭上了嘴巴。
“不,奴婢是说,既然太后娘娘知晓她并非是人,那为何不……”
“哀家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哀家也有哀家的无奈,如今禹王在那战王的手中,而且皇上也被这简思菱迷昏了头,哀家一时半会儿不能对她出手。”
禹王竟然被战王抓起来了?他……没事吧?
简云裳发现直到此刻,她似乎仍旧是对那位风度翩翩的禹王难以忘怀。
并不知晓此时简云裳心中所想,太后却只是俯首盯着身下跪着的简云裳。
“哀家问你,你可是真心实意要帮着哀家除了简思菱那个妖孽的?”
忙不是迭的点着头,简云裳恨不得眼下马上就能看到简思菱被扒皮抽筋。
太后静静的又看了她一眼,最后点点头说道:“既是如此,你日后就要一切都听哀家的安排。”
太后的安排?太后想要做什么呢?
简云裳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眉眼使得太后嘴角一丝冷笑。
“刚刚你来的路上与沈嬷嬷说,简思菱又让你回去伺候了?”
“……是,简思菱是想要百般羞辱奴婢。”
简云裳说到这里,已经是气得咬牙切齿。
却不料上面那位却突然笑着叫了一声好。
她竟然是在叫好?难道说她被简思菱百般羞辱,就是一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不觉又看向了太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太后脸色有些尴尬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而又咳嗽了几声。
有些眉眼闪烁的瞟向了一旁,太后接着又说道:“哀家的意思是说,她这样对待你,迟早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回太后娘娘,只要是能够替您铲除那妖孽,裳儿什么都愿意做。”
如今太后最想听的莫过于这句话了吧?
她欣然一笑,继而又看向了简云裳,低声说道:“你只要回去好好服侍她,将她每天的行动都告诉哀家就行了。”
就,就这么简单?难道说太后没打算铲除简思菱?
眼见着简云裳的眼底存满了疑惑不解,太后又冷凄凄的笑道:“你不用担心,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铲除简思菱那个妖孽的!”
“你还愣着做什么?太后娘娘的话你是没听懂是吗?”沈嬷嬷与太后此时一人伴唱了黑脸,一人又唱了白脸,让简云裳不知可谓之间,却也不敢触犯众怒。
终于将简云裳也打发走了之后,太后这才屏退了他人,由着沈嬷嬷搀扶自己朝着塌边走去。
“娘娘,您方才让这简云裳监视简思菱,你是想要跟她安插一个妖孽的罪名,再得以将她铲除吗?”
听了沈嬷嬷的猜忌之言,太后却神秘莫测的冷笑道:“你想得到是简单,你以为哀家现在说她是妖孽,皇上就能听话的将她除了?”
“那太后您这又是为何……”
看着沈嬷嬷迷惑不解的表情,太后终于慢慢的朝着她招招手,在她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显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此时正搀扶着太后的沈嬷嬷突然停下了脚步,浑身僵硬,神情呆滞的站在了当场。
太后已经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却忽而又有些疑惑的转身看着被她拉在身后的沈嬷嬷,最后重重的叹口气。
“哀家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哀家这心里就好受啊?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两个人都是哀家生的,哀家又怎会不心疼?可你也看到了,皇上日渐昏庸,那皇后此时已经开始虎视眈眈;还有那战王……哀家倒是从来都不知道他竟也是一个不容小觑之人……”
像是被太后的声音惊得又回过神来,沈嬷嬷这才收起了下巴,表情有些凌乱的看向了太后。
“娘娘,您这是想……”
“如今朝堂上面局势尚未明朗,哀家总要事先替青儿争一方地位不是吗?”
“可这跟简思菱又有何关联?”
“怎么就没关联了?哀家昨夜辗转反侧,一夜难安,最终也算是想的通透了……眼下这些人与简思菱这丫头兜兜转转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所谓动一发牵全身,哀家就是想要动一动简思菱这根微不足道的发丝,而用最小的代价帮助青儿。”
闻听此言,沈嬷嬷又眯缝起眼睛,她怯懦不安的说道:“娘娘,可若是这件事被禹王殿下知晓……”
“废话,此事当然不能让他知晓,青儿可是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神志,如今他却还要可怜的在战王府佯装疯魔,他受的这些罪,哀家自然是要替他讨个公道了。”
听着太后如此阴沉的话语,沈嬷嬷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