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有不满,此时大声开口,却吓得简重涛慌忙冲上前去,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
“你是还嫌咱们简家不够热闹是不是?你难道就非要皇上将简家给灭了?”
“爹……”
“总,总之这事就是这么说的,只要他梅菱风松了口,皇上立马就放了咱们裳儿;而且皇后娘娘也已经答应了,裳儿与蜀王殿下的婚事照旧。”
这是不是该算是所有不好的事情之中唯一的一件好事?
简刚夫妇眼下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那黄府的死活,他们同时将希冀的眼神看向了简重涛。
“爹,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哎,还能怎么办?还不就是亲自登门谢罪去。”
简刚脸色阴沉不定,而后再次开口:“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梅菱风与梅思菱那小贱种一向都对咱们简家心怀芥蒂,咱们就是上门去央求,他们也不一定会答应,到时候岂不是还要丢了咱们简家的脸面吗?”
对于简刚的话,简重涛又是何尝不知?但眼下他已经再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长叹一口气。
“刚儿,换个方向想想,眼下靖国公府除了他们父女二人,那不是还有你三妹妹吗?她那个人一向都是面慈心软的,我想只要我跟你拉下这张脸面去求她,她一定也不好拂了怎们的面子。”
简刚慢慢的皱紧眉头,看得出来他是十分的不想要这么做,但是眼下黄休那条线早就断了,而且不仅是断了,还有可能随时会牵扯到他们的身上,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裳儿救出来,到时候让她嫁给蜀王殿下,简家才更有活路。
想到这里,简刚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妥协的嘴脸,简重涛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
翌日,风和日丽,一辆马车匆匆朝着靖国公府而来。
昨夜才刚刚从宫中回来的大小姐,虽说头上那血痂仍旧十分刺眼,但是总该说因祸得福,也知道战王殿下对她的真心实意了。
此时正听着母亲在后院拨弄着箜篌,简思菱虽然是兴致勃勃,但那也仅限于对于简清宁手中那箜篌的不菲价值。
简清宁一曲方罢,抬起头看着简思菱双眼明亮的盯着箜篌,不觉轻笑出声:“菱儿,你也过来弹一曲吧!娘记得你小时候就十分喜欢弹箜篌,只可惜那时候娘身边也没有个像样的……”
不是吧?这简思菱不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连箜篌这玩意她也会?
要说其他那四样,让她做做表面功夫还行,但是至于箜篌这种高超的技艺,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简清宁眼见着简思菱仍旧坐在那里纹丝未动,此时已经悠然起身。
“菱儿,日后你嫁到战王府,总是要闲来无事给战王殿下奏上两曲的,你过来温习一下吧!”
心中陡然突突跳了几下,她不会今天就露了馅吧?
正在心中纠结不安的时候,恰巧翠屏现身替她解了围。
“夫人,前院简家来人,说是专门前来探望夫人你的。”
简家来人?还真是没想到,她昨天不过就是略施小计,这简重涛还真的就进了这圈套呢!
此时不知是不是该感谢卫棉棉,简思菱嘴角哼笑了几声便抬起头。
然,此时就站在她对面的母亲简清宁却是一脸惴惴不安的神情,她拧着帕子,连说话都略显啰嗦了一些。
“他,他们来做什么?来做什么的?菱儿,你说,你爹他现在不在府上,简家怎么就来人了?”
看着母亲深受荼毒如此至深,简思菱眉头紧锁,却是起身一脸轻松的朝着简清宁走了过去。
“娘,你别担心,不如咱们现在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了吗?”
“看,看看去?可,可我,你爹不在家,我有点儿……”
“娘,这里可是靖国公府,你难道忘了吗?你现在可是靖国公夫人,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简府的简清宁了。”简思菱替她打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