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真的以为简太医有这个胆子在皇宫之中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对,皇上,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老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也不敢……”
“不敢吗?皇上,可是你说说咱们公主昨天不过就是喝了一碗他简太医开的药,怎么就会突然燥热了?这不是十分古怪吗?”
皇帝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的简重涛,而后慢慢说道:“此时当真与你无关?”
“臣,臣不敢欺瞒皇上,真的与此事无关啊!”
“皇上,臣妾以为,这可能就是个凑巧,您说是不是?”
为何今日皇后要一再的替这简重涛说话?皇帝有些不悦的拢起眉头。
“皇上,老臣真的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皇上,眼下府上的云裳即将嫁给蜀王殿下成为侧妃,你说老臣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忽然听到这件事,皇上这才恍然,他抬头盯着皇后,语气冷漠的说道:“他不说这件事,朕都快忘了,原来琅儿要娶的正是简家的大小姐啊!”
皇后此时脸色有些不佳,她慌忙开口道:“皇上,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侧妃……”
“皇后你的意思朕明白了,简重涛,你先回去等候发落;来人,将黄休一门给朕抄了,诛连三族;想着要谋害皇室公主,他以为自己是长了几个脑袋?”
简重涛闻言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哆嗦着说道:“皇上,黄休乃是……”
“嗯?”
“不不,不……臣,臣什么也没说。”
事到如今,只管着自己的这条命就好了,掐指这么一算,黄休的三族之中,似乎还未牵连到简家,他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黄休再继续与皇上争论下去,可现在最要命的是裳儿啊!
想到这里,简重涛又抬起头看了看皇后娘娘:“娘娘,那裳儿……”
虽说眼下已经十分厌恶简重涛这个老头子,但是细想想日后还有要用他的地方,皇后不觉眯起眼睛,只能冷冷的又闷哼了几声,开口道:“皇上,要说琅儿的婚事也快到了,但简大小姐此时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里面呢!”
“嗯?”此时已经感到眼皮子酸胀难忍,怕是昨夜一夜未眠,此时身子早已疲惫不堪。
皇帝晃了几下脑袋,力求保持着清醒,又皱眉问道:“在刑部大牢?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件事了?人还是他命人关押起来的呢!
皇后实在是心中淤堵,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道:“皇上,其实裳儿那日也不是故意为之,她不过就是伤了靖国公大小姐,这事儿,您还记得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件事,皇上刚刚松懈下来的面孔历时又紧绷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又看着地上跪着的哆哆嗦嗦的简重涛,最后哼了几声说道:“朕想起来了,那简云裳不可谓是不恶毒啊,皇后,你就是这样替琅儿找娘子的?”
简重涛慌忙喊道:“皇上,裳儿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她心里有数;这件事朕管不了。”
什么?这天底下还有皇上管不了的事情?
众人不觉都有些好笑,但皇上此时却已经任由巧妃搀扶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皇上,裳儿已经知晓错误,还请皇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简重涛不可谓是不为这个孙女操碎了心。
但皇帝却头也不会的说道:“简重涛,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想要朕放了简云裳,还是先去求靖国公吧!”
众人此时才恍然,原来皇上不是不想放,而是忌惮与靖国公手中的兵权。
皇后再想开口,却也平静的站在了那里。
“皇后娘娘,您倒是像个法子啊,咱们家裳儿可是不能再继续留在那里啊!皇后娘娘……”
早已厌烦了简重涛的无理取闹,皇后俯身盯着地上之人,冷冷的开口道:“皇上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简重涛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皇后朝着身侧的嬷嬷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那嬷嬷清了清喉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简太医,娘娘与皇上的意思就是说,只要靖国公原谅了你们家大小姐,那一切自然都好说。”
事到如今,简重涛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只要一想起梅菱风那护犊子的样子,他就顿时觉得脑瓜人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