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皇帝与巧妃朝着公主的寝宫而来,却在宫门口又恰巧看到了那架势十足的皇后。
“你怎么也来了?”
似乎对于皇后的出现,皇上还有些不敢置信。
眼见着皇帝不管走到哪儿,身边都带着那个新晋的狐狸精,皇后脸上的表情可见一斑。
“皇上,臣妾听闻今早皇上又未早朝,皇上这个样子……”
“皇后,你是朕的皇后,不是朕的母后,朕要做什么,没必要与你解释。”
“皇上,臣妾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皇后心生怨怼,不明白从何时起,不管她做什么,皇上似乎都十分反感,这到底是为什么?
几个人虽是各种心情,最后却还是齐聚了卫棉棉的宫中。
此时那正躺在榻上的女子口中隐隐透着病痛之中才有的痛苦呻吟之声。
皇帝已经心急如焚的冲了上去。
“棉棉,是父皇来看你了!”
说话间他就要掀开幔帐。
“父皇,你不准进来,不准!”
卫棉棉语带哭腔的哽咽着。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不让他进去呢?
皇帝眨了几下眼睛,故而转身皱紧眉头开口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公主因何如此?”
众人谁也不敢出声,倒是李嬷嬷慌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下子又跪在地上。
“皇上,实不相瞒,公主昨夜整夜风餐露宿的,她脸上,脸上可是没少被,被蚊虫叮咬,眼下实在是见不得人。”
“棉棉?这到底怎么回事?棉棉,父皇问你,你可认识那黄休?”
“不认识,父皇,棉棉不识得此人。”
“可他昨夜分明就说,说,嗯哼,说是你约他在此相会。”
里面是死一般的沉寂,不管皇上如此心急如焚,但卫棉棉却始终一言不发。
就在众人心急火燎之时,那一直站在皇上身侧的皇后却已经开了口。
“皇上,只怕此事其中暗藏玄机,也许是咱们棉棉她不好意思说;所以臣妾以为……”
“皇后娘娘,你在说什么?棉棉是真的不识得那人,刚刚不过就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卫棉棉忽然又委屈的哭了出来,惹得皇上不悦的狠狠瞪了皇后一眼。
“棉棉啊,既然你不认识他,那就不认识;父皇知道一定是他暗自心生歹念,想要诋毁你的清誉,像他那样的恶人,父皇绝对不会姑息。”
卫棉棉抽泣着嗯了几声。
而此时一人已然悄悄的来到皇后的身侧,低声说道:“皇后娘娘,臣方才已经看过公主了,她并无大碍。”
皇后侧目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显然她知道那人此时心中的焦虑是什么。
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再次看向了皇帝。
“皇上,臣妾听闻昨夜那登徒子的事情甚为气恼;正如皇上所言,他那样的人死不足惜;但简太医却是无辜受了牵连,臣妾以为这件事,皇上不该误解在他身上。”
“简重涛?他跟那黄休可是连着亲,你说他并无责任,这又是何意?”
“皇上,话可不能这么说,臣妾听闻今晨棉棉回宫之后,那可是简太医为她及时医治,要不然棉棉只怕到现在还未清醒过来呢。”
简重涛小心翼翼的站在皇后的身后,今早他跪在皇后宫外总算是还有些成效,现在他已经顾不上那黄休的死活了,只要他简家能够安然无恙,其他人的死活与他并无瓜葛。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慢慢的抬起头,他一眼就看到简重涛那副卑躬屈膝的嘴脸,饶是冷着性子开口问道:“棉棉是你救治的?”
“回皇上,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臣应该做的。”
捻着胡须,似乎因为这句话,还稍稍缓和了皇帝对简重涛的嫌隙。
就在简重涛暗中松了口气的时候,谁料想那榻上之人却又突然哭了出来。
“棉棉,你这又是怎么了?你别吓唬父皇啊!”
“父皇,棉棉就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我不过就是晚上憋闷的很,就出去转转,可谁成想怎么就突然晕倒在湖边了呢?”
是啊,棉棉的身子虽说从小就不大好,但是却也并没有娇弱到随便出去转转就晕了过去啊?
皇帝心中疑窦丛生,而后又抬起头看了简重涛几眼,沉声说道:“公主到底因何晕倒,你可知晓?”
简重涛浑身一阵哆嗦,他只觉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却是咬着舌根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未,未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