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即将远去的背影,王郁琬气急攻心的想要冲上前去,却忽而就被身后一人扯住了衣衫。
犹是脸上狰狞的表情,却在看到身后之人的时候愣了一下。
女子柔和的嗓音响起:“不是让你给人下药了吗?怎么还是来了?”
“我怎么知道?若不是那狗奴才阳奉阴违,便是你那药不作数的!”
“你怀疑我?”女子一脸寒峭,眼神阴骘的看着王郁琬。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尊贵,王郁琬在简云裳的面前总是会有些唯唯诺诺,她踟蹰着低下头去。
简云裳侧目看着今日站在战王身侧尤为显眼的女子,不觉气恼的揉了揉手上的帕子,而后双眼一转,又看向了王郁琬,悄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抛除宫门口的热闹景象,跟着走进这满是斑驳的城墙之中,耳边不时响起那电视剧中冗长烦闷的号角之声。
几人身形一转,与对面行步而来的软轿擦肩而过。
“慢着!”
对面软轿中一道似乎春波无限的柔媚嗓音响起,硬是止住了卫烛阴一行人的脚步。
裴继侧目观望,而后便又卑躬屈膝的一脸奴才样的走过去,轻笑着站在小轿前面。
“这不是宝贵妃吗?奴才见过宝贵妃!”
女子听到这讨巧的嗓音之后,心中兀自得意了一下,便慢慢掀开轿帘侧目看向那端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本宫就瞧着像是裴继公公,您这是去哪儿啊?”
“贵妃娘娘,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去迎接咱们战王殿下。”
“哦?战王啊,要不本宫怎么就说,这废了两条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瞧瞧,眼前不是就重获隆宠了吗?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简思菱侧目观望着一直坐在轮椅上表情平静的男子,看样子这宫里面真心对待他的人还真是不多。
宝贵妃欣然讥笑着说完这句话,却又一眼看到那无动于衷的男子,不觉有些饮恨的咬紧贝齿叫道:“战王,见到本宫也不知道行礼吗?”
裴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转身看着卫烛阴,脸颊跳动了几下,陪着笑脸说道:“娘娘,皇上曾经说过,战王殿下有功……”
“他有功,他可不就是有功,他的本事现在大到见了本宫都不知道行礼了,倒是知道什么叫做……”
后半截的话还未出口,就一眼看到站在卫烛阴身侧的那个绝色的女子欣然朝着这边走来,面对宝贵妃的质疑,简思菱微微含笑,柔柔下拜:“战王殿下行动不便,小女简思菱替他见过宝贵妃娘娘,娘娘您金安!”
宝贵妃愣了一下,就连裴继公公也是万万没想到那位娇客竟然会这样识大体。
被简思菱这么一抢白,宝贵妃原本嚣张的气焰便立时无处发泄,她眼神灼灼的盯着简思菱,将头微微朝着简思菱倾斜出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