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周琦将叶梓辛的手从嘴上扒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大,你什么时候能改掉洁癖的毛病?”

叶梓辛愣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看向牧之恒:“牧之恒!”

牧之恒摸了下鼻子,果断走到唐殊身后:“老大,我们先进去再说。”

叶梓辛白了一眼将徐修成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搭在周琦的肩膀上,边往里面走边问道:“现在f市什么情况?庄肃人在哪儿?”

说到正事儿周琦一下子严肃了很多:“情况就跟我在路上对你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庄肃在东城的左启商准备趁火打劫的时候便带着手下趁乱逃了,如今的位置……”他故意卖关子一样停顿了片刻,冲走在另一边的徐修成笑了笑:“老大要想知道的话……”

叶梓辛木着脸拍了下他的后脑:“少说废话!”

周琦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健步如飞地往里面走:“我这就去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的小剧场都写的太萌了!!~~继续感谢小天使的地雷~~

小剧场:

叶梓辛戳了戳唐殊鼓起来的脸: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唐殊:男男授受不亲。

徐修成:错了,是受受相亲。

叶梓辛:滚!

☆、徐修成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徐修成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是在他真正成年的那一天夜里,他梦里梦到的那个人是跟他一样的同性,还是跟他有总角之交的兄弟。

徐修成一直是个认命的人,所以通过梦见发现自己喜欢上的人竟然是庄肃时也坦然地接受了,唯一不满的是梦里他是下面那一个。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庄肃走了,他带着的是他谈了一年多恋爱的女友同时申请了去美国留学。走的时候只给徐修成留下了一个拥抱,和一句:“好兄弟,等我回来。”

离开飞机场后,徐修成点了他平生吸的第一根烟,烟草的味道有些呛人,但这是庄肃喜欢的牌子,总觉得闻着烟味就可以当成那个人没有走一样。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一个个短暂的拥抱,所以他才会拼命地想去沾染上那个人的味道。

而这一等就是七年,换成别人可能会用时间去忘却喜欢却没办法得到的感情,徐修成却偏偏用分离的这段时间时时刻刻去怀念着那个人,从最开始那一天的懵懂,到最后的情深。七年的时间足够让深爱着的两个人变得陌生,他却因为得不到而刻骨铭心。

他已经想不起来再见到庄肃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记得这一次拥抱的时间要比上一回长久的多。

“我回来了。”庄肃将头埋在徐修成的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喃喃地说道:“还是你比较好闻,没有香水和烟味,更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在庄肃回国之前一个月,刚刚得知交往已久的女友多次背着他出轨。虽然不喜欢被拿来跟那个女人作对比,徐修成还只是推了推眼镜没舍得推开赖在身上的这个人,反而暗自祈祷着时间能够变得更长久一些。

当天夜里为迎接庄肃而举办的party上,徐修成是唯一清醒到最后的人,只是因为庄肃替他挡下了所有人递过来的酒,还将把烟递给他的兄弟骂了一顿。或许在庄肃心里,他还是七年前那个刻板无趣从不抽烟喝酒的好学生。

不过只要庄肃能够喜欢,其实什么性格都无所谓,庄肃不喜欢他抽烟、喝酒,那把烟酒都戒掉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比放下这段沉淀了足足七年的感情容易太多。

于是徐修成心甘情愿地在整个晚上灌了无数杯白开水,并最终如愿以偿地将庄肃拖回了自己的公寓,最终和他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而在此后无数的时间里,他都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举动。

五月二十一日,当人们沉浸在睡梦中时,整个星球都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末日的信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徐修成在早上煮好的粥又热了好几回,躺在床上的人却依旧没有醒过来。徐修成绝望了,他忽然希望自己也能跟庄肃一样,就这么睡下去多好。

“妈,我这边挺好的,你和爸千万要锁好门不要出去,家里多备些水……嗯,我会去接你们的。”徐修成挂断电话叹了口气躺在庄肃的身边,以前因为性格问题他很少有机会能够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庄肃,甚至能够触碰到对方,用手指描绘他的五官。“庄肃,如果你一直不醒我该怎么办。”

徐修成甚至有想过,如果庄肃醒来变成丧尸的话,那就让他吃了自己好了,或者自己先养着他,等把父母安顿好了再说。

徐修成在脑子里面盘算了好几圈,干脆将人扒光了并把双手绑在床头,然后搂着还发着高烧的人睡下了。

倒是难得的一夜好眠,徐修成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时,正好对上了庄肃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徐修成淡定地松开环抱在对方腰间的手,坐起身戴上放在床头的眼镜:“早。”

“早。”庄肃动了动手腕继续说道:“你要不要先帮我解开,顺便再讲一讲现在是什么情况?”

“……”徐修成解开绳子之后,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外面的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庄肃坐在餐桌前,从表情上看起来比徐修成昨天刚知道人会变成丧尸时要淡定的多:“你是怕我会变成丧尸?”

徐修成重煮了一锅粥端到餐桌上,闻言真诚地说道:“对不起。”

“不,你做的很对,但你不该睡在我旁边。鬼知道丧尸的力气有多大,要是绳子绑不住,或者直接我咬到你怎么办?”庄肃拄着筷子颇为严肃认真地说道。

不趁着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占点便宜,我以后还哪有这样的机会。徐修成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从冰箱当中取出一碟小菜:“你当时在发烧,而且烧了一天,退烧药完全不起作用又没办法送你去医院,我只能这么办了。”

“用人体降温吗?那你应该把自己也脱光。”庄肃半开玩笑似的说着,随即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外面的形势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严峻,我们不能坐吃山空。”

徐修成对此并不赞同,他刚刚经历过失而复得,实在不想再冒险:“政府说过会很快解决。”

庄肃干脆拿筷子敲了下徐修成的脑袋:“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何况连丧尸这么不科学的东西都蹦出来了,谁知道政府能不能解决得了。”

徐修成其实对政府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是舍不得庄肃去冒险而已。

“你家有没有趁手的东西?”庄肃很快又补充道:“比如棍子之类的?”

徐修成在房间里寻找了一圈,除了铁锅再没发现铁制的东西,就在他想把铁锅交给庄肃交差了事时,突然眼前一亮,快步抢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铁管:“这个可以吗?”

“当然。”庄肃笑着接过来甩了甩,然后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在衣柜里藏铁管干嘛,防备有坏人侵犯你吗?”

徐修成尴尬地说:“原来衣柜里挂衣服的管子太细,总断。前几天我从一个建筑工地过,看到这根铁管就捡了回来,正好给你用了。”

庄肃又挥了挥铁管,不无遗憾地说道:“要是尖头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