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的午后里,十来平方米的病房陷入温吞的寂静中,太阳光从窗户外铺天盖地的播撒在病房洁白的墙壁上。
躺在床上,我盯着自己缠成粽子的左手臂,皱了一下眉。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算了算日子,今天是我住院后的第四天,好像在这里住了有两三个月一般。
我能感觉清晰的感觉到每分每秒的流逝,这一天二十四小时过的像是好几天。
无聊的我在床上做手臂运动,轻抬轻放,想尽快康复手肘的力量。
偶尔动作太快拉扯到肌肉,顿时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
我痛的刺眼,心中大为不快。
兴许是听到我这边悉悉率率的动静,柳杰专注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探究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在做什么?是要喝水吗?”
“要你管,我喝水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说完,我又想到自己这几天的真实状况,又补充一句。
“病人有任何需求是可以喊护士来帮忙的,不需要劳烦你。”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眉角经过一丝烦躁。
柳杰的眼眸沉了沉,没有丝毫要起身离开的意思,不动声色的把注意力放电脑里。
你能不能离开?
一千八百次在心理狂喊。
“我困了,我想睡一会,麻烦你回去吧。”
连续三天,柳杰天天在医院照顾我,而我每天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把这个男人往外轰。
让他以后别再来医院了,奈何我压根不是这男人的对手,所以次次以失败告终。
于是,住院的第四天,我变得肝火旺盛、脾气敏感易怒。
柳杰这货不知中了什么邪术,又或许认为此刻的我弱小无助、是个高位截瘫的患者。
需要他发扬社会主义精神,彰显自己崇高伟岸的道德情怀,特此来照顾我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患。
所以这几天,柳杰经常在医院用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
让我一万个想不通的是,在他别墅那又宽敞又弥漫高雅气息的书房处理公务不正符合他这样高端的身份么?
非得在医院这个狭窄又憋屈的地方献殷勤。
他耸肩,头也不抬的说。
“你睡你的就是,你大可以闭上眼睛当我是空气,何况我有什么地方吵到你睡觉了么?”
我的怒火又压抑不住了!
莫名又想到那天我被那狗男女轮流语言攻击、各种羞辱时,柳杰站门口抽烟看好戏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