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估计谁都会有,杀人总比要宰个畜生更具有报仇的痛感。如果就是个畜生,就算把它千刀万剐它也不会后悔、意识到自己错了。这才是我们血刃仇人的悲哀。
罗兀叔叔摇摇头,眼中略显惧色。&伍艺,这次恐怕我们有大麻烦了,先回去集合吧!”
不知道罗兀叔叔口里的大麻烦是什么,但在回去的路上我也深深理解到他说出这句话时复杂的心情。
就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我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还听到苍蝇抑或是蚊子蜜蜂翅膀急遽扇动的声音。
这么说来,附近一定有昆虫聚集。最近我对这声音特别敏感,便让大家先停一下,我仔细听着。
听清楚了,那声音就在我们斜后方,应该是苍蝇!
那么多的苍蝇聚在一起干什么呢?难道是还有别的尸首?
我指了指那个方向,伍班长拿出手枪挥挥手,后面的战士就跟着他悄悄上前。
我忍不住,便和大林子也跟在后面。跨过比我腰还高的草丛。只见一棵矮灌木上,竟然围着好大一团苍蝇。其中还有比苍蝇个头还大的蚊子,那树上挂着什么?
那几名战士看我的眼色是想看看挂的是什么,便脱下外套找个粗壮长一点儿的树枝系上,远远的开始驱赶那些苍蝇蚊子。
等驱赶完之后我才看清,那就是一幅幅内脏挂在树上。
肠肚心肝还没风干,上面的粘液上几乎沾满了苍蝇屎。他们就那样一条条看似很随意的被人挂在哪里,像南方很多人家做的腊肉,等待风干。
这内脏不是全部挂在一根树枝上,光是大肠小肠就被林林总总稀疏的挂了一树。而掉在地上的肝肺,已经被蚂蚁食的差不多了。
我咽了咽口水,当场的人都明白了!这就是我们战士失踪的内脏,没有被吃掉,而是被凶手随意的挂在这里,给我们看!
谁,到底是谁!
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要做的这么残忍决绝!这不是杀人,不是恩怨,这是折磨、虐待、酷刑!
伍班长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猛然掏枪将挂着内脏的树枝全部打断。他一个汉子看着眼前的那棵挂满战友内脏的树,直直的跪在那里失声痛哭。
&是谁?是谁?我一定要把你们撕碎...”伍班长在那咆哮着、发泄着,小战士们边擦着眼泪边脱下衣服,把昔日战友的内脏一条条小心摘下来包进去,唯恐落下一根。
有多少捡多少,期待着能拼个全尸回去!
我抬头望向树顶,在茂密的枝叶掩盖下挂着一定军帽,上面的五角星在太阳的折射下发出光来刺了我的眼。
能把帽子挂的那么高的,肯定是猴子无疑了!
想着我们的军人竟然被只野猴子给撕巴了,心里的怒火就控制不住。
我抓起骨哨,让雕灵把树顶的帽子抓下来。
人不在了,但祖国的尊严、军人的尊严,或者说人类的尊严必须要维护的!
雕灵从我身边展开宽大的翅膀腾空而起,利爪冲着带着五角星的军帽抓过去。谁知,这一抓,那军帽竟然自己会移动,同时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