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手之后班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我刚才对她的心理冲击过于剧烈，导致她微微张口喘着气，没能立即说话。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小芹几乎把自己的两只小拳头攥碎，“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去接电话而已，结果却背着我做这种事……”
我承认，在不知内情的旁人看来，我的行为是有够人渣的。
“下流！虚伪！淫贱！”
小芹用很大的声音对着我的方向吼出来，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我苦着脸试图跟她解释。
“亏得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的伤势！口头上感谢我背地里却挖墙脚！果然是坏心眼的女二号！”
诶？诶！！！！？？？原来小芹在骂的人不是我而是班长吗？
“趁着我不在马上就勾引叶麟同学！阿麟的鼻孔都变大了，肯定是你跟阿麟说了什么淫荡无耻的话吧！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保护你了！干脆让你被蟒蛇和鳄鱼吃掉好了！”
刚刚被我袭胸，马上又被小芹指责主动勾引我，班长冤枉得赶上窦娥了。
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的班长急忙解释道：“小芹你误会了，我没有勾引叶麟！是他突然冲过来非礼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以一种在班长看来莫名其妙的超然态度点头确认道，“确实是我毫无理由地非礼班长的，小芹你不要生班长的气，我可以解释这一切……”
“阿麟你还向着班长说话！？”小芹咬牙切齿道，“班长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她就是坏心眼的女二号了，你为什么还不醒悟！”
我指了指自己右脸上仍然痕迹明显的五指印。
“小芹，你看到了吗？这个巴掌是我非礼班长的时候被她打的，如果是她主动勾引我，应该不会打我吧？”
鲜红的手印让小芹纳闷地眨了眨眼睛，但是她并没有被轻易说服。
“谁、谁知道班长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说不定你们俩在玩sm呢！初中的时候阿麟就喜欢被班长骂，曹公公说阿麟总有一天会被踩着高跟鞋的班长用鞭子抽来抽去，嘴里还大喊爽翻了呢！”
你妹！曹公公你在小芹旁边胡说什么没谱的事！别让我脑补班长打扮成sm女王的样子啊！
班长突然注意到我的智能手表正处于录音状态，她眼睛睁大，如获至宝地叫道：“叶麟的手表正在录音！听一下刚才的录音就真相大白了！快！别让叶麟毁灭证据！”
顾不得自己右臂受伤，班长扑上来握住了我的左手腕，她冲得太急，导致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跟我撞在了一起，我再次近距离感受了那份让人心生绮念的柔软。
我并没有反抗班长，因为智能手表的录音功能是我故意打开的，目的当然就是把班长的反应全录下来，供给小茵分析。
“手表可以暂时给你保管，”我把手表摘下来交给班长，“但是我建议咱们去地下实验室，在小茵面前播放手表里的录音，这件事跟小茵有很大关系，不在她面前是说不清楚的。”
班长和小芹半信半疑地跟着我往地下实验室走，尽管小芹望向班长的目光十分不友善，她还是跟班长并排走在一起，以防班长有机会把自己弄成二次骨折。
“哼，绝不会再给你接近阿麟的机会了……水性杨花的冒牌优等生！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你现原形了！”
班长对小芹的指控显得非常无奈，“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等一会播放录音就会解开误会了，小芹你再耐心地多等一会！其实我比你还着急呢……”
小芹嗤之以鼻，“着急勾引叶麟同学是吧？着急跟叶麟同学做更多色色的事是吧？这些天跟你一块洗澡，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你这具引人犯罪的身体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怪不得连庄妮也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我们从电梯间里走出来以后，恰好看见庄妮正在空旷无人的地下实验室里工作，她就坐在小茵的机器王座斜对面，苍白的面孔映上了笔记本屏幕发出的蓝光。
“让庄妮回避一下吧？”班长小声提议，“没必要让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声音再小的悄悄话也难以避免被小茵的精密设备捕捉到。
“舒莎，我能猜到你和小芹是过来干什么的，我会告诉你们叶麟到底为什么那么做，不过庄妮也要留下，这件事需要她的参与。”
晚上10点钟也丝毫没有睡意的庄妮坐在钢管椅上看了看我，手里端着的红茶冒出丝丝热气，和她连续熬夜造成的黑眼圈形成了一静一动、一黑一白的组合。
“班长你又被渣叶占了什么便宜？”庄妮敏锐地猜测道，“你为什么穿着睡衣就下来了？放在平时这可难得一见。”
班长本来要穿戴整齐再下来的，但是小芹不让，小芹本人也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校服外套而已。
“什么叫班长被阿麟占便宜？”小芹不满道，“明明是阿麟被班长色诱了！班长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然后对阿麟说：想要参加我的蟠桃宴吗？然后阿麟就流出了跟孙猴子一样多的口水……”
够了啊！我和班长才没有那么下流呢！别说得你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怎么这样……”庄妮脸现愠怒，“班长你有身体燥热之类的烦恼应该来找我，怎么可以便宜渣叶呢？”
“我、我没有身体燥热！”班长被小芹和庄妮的双簧气得不轻，“我也没有勾引叶麟！是他突然过来摸我的胸部！我扇了他的耳光他都不放手！”
庄妮看到我脸上的五指印，若有所悟。
“原来是渣叶发情了吗？男人这种低等动物确实容易精虫上脑，班长你被小芹救了真是太幸运了。”
小芹抗议道：“我才没有救班长！我是救了阿麟才对！我再晚到一步，阿麟就会被吸干精血，变成狐狸精的血食了！”
喂！班长在你眼里已经变成非人类了吗？一不小心进化成“其实是狐狸精的坏心眼的女二号”了吗！
“肃静！”小茵大声喝止我们，见不是太有效，又用英语喊了一遍：“silence！”
聚拢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小茵开始慢条斯理地讲起黑圣婴以及虚拟班长的问题，叙事清晰，浅显易懂，很快就让大家了解这件事到了跟我一样的程度。
智能手表播放的第二段录音也让小芹明白了我去摸班长是情有可原，班长并没有主动勾引我。
“怎么是这样？”小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个班长已经很难对付了，为什么又冒出来一个虚拟班长跟我抢叶麟同学？要我说，根本不要解读什么暗示，让虚拟班长被黑圣婴掐死好了……”
“那可不行，”庄妮却很感兴趣，斜刘海所露出的右眼充溢着好奇心，“这是我们获胜的机会，而且一旦打败黑圣婴，小茵你就要兑现跟我的承诺吧？”
班长和小芹都听不懂庄妮的下半句话，我倒是知道，小茵答应过庄妮，会在击败黑圣婴的那一天就删除庄妮留在自己硬盘里的裸照。
“那么到底全部暗示的内容都是什么？”班长颇为委屈地单手护在自己胸前，似乎要防止两只小兔子再次被人轻薄似的，“我、我都付出这种代价了，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和我的猜想一样，小茵认为班长在被袭胸时说出的那些话当中，“报警”是其中的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