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她已经重新睡着了,之所以摸索着我的后背,只是因为想抱住什么东西来使自己安心。
别抱我啊!你原来睡的那张床上面明明有两个枕头呢!想要抱枕自己去拿啊!我自己还不知道该抱什么呢!
不但把手搭在我的肋下,靠近腹肌的地方,连腿也凑上来了,像是灵蛇绕树一样盘住了我肌肉横生的右腿。
或许是肌肤接触让她感觉温暖,她在梦中轻轻地笑了起来,嘴角满是甜蜜。
甜蜜你妹啊!你倒是暖了,我可觉得你的两条腿凉飕飕的啊!这感觉跟老爸以前从云南带回来的玉器似的——在吸走我的体温吧?像吸血鬼吸走血液一样在吸走我的体温吧?你这样子一搞我更别想睡着了啊!
而且你这个姿势,我不能动了啊!往左翻身会压到你,往右翻身你又该因为怀里少了东西而惊醒,今晚你存心是不想让我睡好了是不是?
“嗯哼……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又开始说梦话了啊!这到底是梦见什么场景了啊!你以为自己是毁灭东京的大怪兽吗?小心奥特曼去打你啊!
“嘿嘿……没电池了吧?”
她在梦中得意地笑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猛然间,她身子一紧,似乎是在梦中遭到了打击,搂住我的手脚更加用力了。
更重要的是,上半身紧贴过来,隔着睡裙,把提早发育的胸部蹭到了我的后背上。
泥马这触感是怎么回事啊!?弹性十足,虽然体积不大但是非常饱满紧实的样子——美国人全都这么早熟吗?
你别一边说梦话,一边喜滋滋地蹭来蹭去了!我知道你在梦里又占了上风,说不定此时正像大熊一样紧紧抱住敌人,想让他就此窒息而死呢!……可是、可是梦里的你肯定不是只穿一层薄纱啊!你的那两枚小颗粒都已经要磨得发烫了!它们在我后背上的存在感突破天际啊!
还有你的手!刚才还搭在我的腹肌上,现在怎么往我的肚脐摸过去了啊!你是真睡着了还是假装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吗?再这样下去就会……
“噗!”
“啊——!!”
请不要误会,以上的声音只是我脑补出来的,具体是因为:艾米把她又尖又细的食指,戳进了我的肚脐眼里。
我男子汉的肚脐眼里啊!
我说你的手指是鳗鱼吗?见洞就钻!?光是戳进半个手指尖还不过瘾,还在里面抠弄起来了啊!这条鳗鱼在找吃的吗?我刚洗过澡肚脐里很干净,没有腐殖质给你吃啊!
咦?突然直戳戳地往更深处刺进来了啊!我因为一直锻炼所以没有小肚子,肚脐眼的容量很小啊!你这是要把我的肠子也戳出来吗?
心头火气,虽然之前一直避免主动接触艾米的身体,现在也只好抬起右手,抓住艾米的鳗鱼之指,把它从我的肚脐眼旁边推走。
艾米发出一声愿望没有得到满足的梦呓,那只手懒洋洋地换了个方向,正好打在我的四角裤上。
我男子汉的四角裤上啊!
我靠你这是要逆天啊!你碰到了吧?刚才绝对被你碰到了吧?那种脑子里突然一麻的感觉……绝对错不了!纯洁少男的第一性征就这么不纯洁了啊!
而且你的手还放在附近不走了啊!还挠了两下?你以为是在挠自己吗?你的睡相也太糟糕了!没有维尼熊影响就这么大吗?
不、不好!后背有艾米的早熟胸部紧贴着,现在又把手放在我的核武器附近,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幽香,我……我核武器的导弹支架快立起来了啊!
要被毁灭了啊!我的人生就要永远笼罩上核冬天了!虽然现在我还能忍住不对艾米施暴,但是她把手放在这里,导弹发射只是迟早的问题啊!
004还有005号保镖,你们两个玩忽职守啊!你们到底是以什么作为破门而入的依据啊!还是说你们根本不存在,彭透斯只是故意跟我这么说,其实他只想依靠我的定力吗?
别那么高看我的定力啊!你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学会了“北斗无想转生”,我可是什么心法都没有啊!不怕你笑话,我正值青春期欲望旺盛,一个礼拜不撸管就会梦遗啊!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竟然闪现出一个极其罪恶的念头:捉住艾米的手,用她那只温软如玉的小手帮我撸管,好解燃眉之急。
这个念头只存在了千分之一秒就被我甩开了:如果我这样做了,我不就和艾米养的奥巴马一样了吗?我不就和公狗一样了吗?如果我在艾米的手里留下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她醒来以后肯定会一脸鄙视,觉得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对她的肉体感兴趣吧?
果然还是这张双人床的错吧?因为妈妈背叛了爸爸,背叛了爱情和婚姻,甚至自己未满月的孩子,所以这张床遭到了诅咒,所有睡在上面的人,都会在脑子里被塞入不属于自己的邪恶想法吧!
稳了稳心神,我像是给石英钟表盘校正时间一样,先把我的导弹支架拨开了一个角度。
泥马差点弹回去啊!不要这么有精神好不好!最近我因为要和老爷子学阴阳散手,所以为了保存精力,一直洁身自好来着,结果攒下的精力反而在这里害我吗!
接下来小心地牵住艾米的腕子,把她的手移到我胸膛上去了。
想摸的话摸这里好了,曹公公曾经说他的乳头也是敏感点,我倒完全没有这种情况,我的胸膛无论怎么摸,让谁摸,我都不会有反应的。
最后在不惊醒艾米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身体稍微前屈,这样艾米的胸部就不会紧贴着我的后背了。
三件事都做完,我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身体终于平静下来了,世界又一次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核危机。
窗外的暴雨仍然下个不停,电光阵阵,但是雷声渐渐远了。
老爸能从闪电和雷声的间隔来心算出雷电据我们的真实距离,我没他那个本事,只能推断出雷电离这里越拉越远了,这也算是好事。
我凝视着时而一片漆黑,时而亮如白昼的雨夜,终于有了一点睡意。
突然之间,我隔着窗玻璃,在黑白闪烁的电光下,看到了小芹惊悚之极的脸!
她穿着一身春秋款的运动服校服,被暴雨淋得精透,衣服下的肉色隐约可见。此时的她,正双手抓住窗户外面的不锈钢防护栏,指关节因为用力攥成了白色。
泥马这里是五楼啊!你怎么上来的!就算你和内衣大盗一样善于爬楼,可今天雨这么大,楼体外面一定滑得厉害!你不要命了!?
而且你那副表情太特么吓人了啊!长长的刘海都被雨浇湿,贴在额头上快挡住眼睛了啊!如果再换上一件白衣服,你就成贞子了啊!还有你那种幽怨愤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干嘛好像是被我抛弃了一样啊!你和我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马吗?
我眼睛一眨,窗户外面的小芹又不见了。
一股凉意顺着脊椎骨由上而下,直到顶门,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