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了半天劲,终于挤出了一点班长的威严。
威风什么啊!早点回家就一定是去干好事了吗?你每天回家以后,会不会迫不及待地脱下没法凸显身材的校服,第一时间换上超短裙和丝袜,然后穿成那样写家庭作业啊!
说不定效率很高吧?一想到老师坐在办公室里,认认真真批改的家庭作业,是自己穿成那个害羞的样子写出来的,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兴奋吧?
看到左顾右盼、低头乱嗅的奥巴马,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干脆展现一下我对动物的亲和力,气一气装腔作势的班长好了。
我可是拥有“笑摸狗头”技能的强者,猫狗对我的初始好感度是9999,果然我随便一招手,奥巴马就颠颠地朝我跑来了。
班长瞪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黑白两色的哈士奇犬,摇着尾巴向我示好,并且舔我的手要吃的。
班长的表情很快变成了嫉妒,还有点不服气。
“你作弊了!”班长突然说。
“啊?”
“你一定是在手掌上涂了肉汤之类的东西,狗才和你那么亲近的!”
谁会这么无聊啊!沾了肉汤之后,洗起手来多麻烦啊!
咦?食指和拇指托住下巴,一副得到启发的样子,怎么今天就要回去用肉汤试试吗?班长你到底是多想抱狗啊!要是狗舔完了肉汤不过瘾,再对着你的手一口咬下去,不就糟糕了吗!
难道就算那样也不要紧吗?看着哈士奇任我抚摸的样子,你就像是瘾君子看见了堆成山的海洛因一样啊!
我有点疑惑地问:“在宠物医院里你不是抱过狗吗?干嘛像是美国人见了熊猫一样啊?”
班长稍微有些迟疑,咬了咬牙才回答道:
“只有生病的狗才肯给我抱。”
“诶?”
“诶什么诶!”班长没来由地突然发火了,“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显摆什么啊!你知道吗?一旦宠物医院的狗恢复健康,它们再也不让我碰了!猫也是啊!那天我抱着它打点滴的小黑狗,它病好以后一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啊!凭什么它们跟你亲近,不答理我啊!”
好一通发泄,说完了以后脸涨得通红,肩膀大幅度地一起一伏。
见奥巴马在我的抚摸下肚皮朝天,完全放松了警惕的样子,舒莎紧咬下唇,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似乎是打算趁机过来摸一下,但是还没走出一步,奥巴马的两只耳朵扑棱了一下,立刻翻起身来,像是瞪着刺客一样瞪着打算悄悄接近的舒莎。
舒莎一副“累了,不会再爱了”的表情,完全泄了气。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蛮奇怪,难道是动物们的第六感太强烈,竟然能感觉出舒莎的祖上是猎人,是会对它们举枪相向的动物杀手吗?
“一定有秘诀吧?”班长仍然不死心。
“你一定有什么让动物亲近自己的秘诀吧?”
下半句话本应该是“能告诉我吗?”但是却矜持着不肯说,好像向我请求就是认输了一样。
“是气味吧?应该是气味吧?但是在宠物医院里,我也算是摸过不少动物,它们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跟我亲近呢?”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期待我给出答案。
说完以后,抬起手腕放到鼻子底下去闻,倔强地想知道自己不受动物欢迎的真正原因。
“喂,就算跟气味有关,你自己也是闻不出来的!”
我提醒她。
“难道你能闻出来吗!”班长很生气地把手往前伸,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公主恩准麾下的骑士行吻手礼似的。
一瞬间班长就发觉自己的发言和动作都十分不妥,匆忙地把手收回去了。
“你还想让我闻吗?”我没安好心地问道。
“变态!”班长狠狠白了我一眼,推上自行车,打算就此骑车回家。
但是看见哈士奇在我的抚摸下舒服得快升天的样子,她又有些不舍,回过头来看着我们。
我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用自己的右手和只能转过一个小角度的左手,突然按住哈士奇的两只前爪,对班长说:“你过来!我帮你按住了!你趁现在来摸摸它吧!”
班长一愣,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快点!你只能摸肚皮,以免它张嘴咬你,而且我这个姿势很难受,你要是不来,我就放手了啊!”
好像是小姑娘听说妈妈要给她买一件漂亮的裙子似的,班长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会不会摔坏,满脸幸福地跑过来了。
在我身边蹲下,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伸出手来,抚摸哈士奇光秃秃的肚皮。
这是只公狗,四脚朝天的时候,胯下的棒状物挺明显的,班长稍微感觉有点尴尬,但是并没有阻止她继续摸狗的肚皮,还有毛茸茸的爪子,最后还大胆地在狗头上摸了一会。
奥巴马“汪、汪”地表示抗议,但是在我的钳制和安抚下,并没有去咬班长。
大概摸了有将近十分钟吧,我双手紧紧把奥巴马按在地上,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法制进行时》说过的一条刑法条例:凡是协助强奸犯达成目的的人,不论本身有没有参与强奸,都以强奸罪入刑。
没人看见吧?协助班长轻薄这条狗,要是被好事者编成谣言,我就不光是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而是已然突破种族之墙,连狗都不放过的超级丧失了!
虽然看班长的表情,似乎没有过够手瘾,但是她跟我蹲在一块,脸和手都贴得非常近,让她渐渐感觉到不自在了。
终于她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脸上半是难为情,半是达成心愿的幸福感。
“谢谢……不过这件事,你能不对别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