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就这样,苏白月坐在屋内,渭南王妃坐在檐下,两人隔着一扇大开的雕花木门说话。

“呜呜呜呜……”渭南王妃哭个没完。

苏白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哭一下帮着渲染气氛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渭南王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啊,这么一桩大喜事,本王自然是同意的。”

坐在小圆凳上的苏白月和渭南王妃不由自主的一起抖了抖。

渭南王妃率先反应过来,提裙就冲了出去。“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苏白月扶额,想着她连婚书都签了,还能怎么不同意呢?

“妹妹。”刘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副踌躇模样的走到苏白月面前,“你何时签的婚书啊?”

苏白月抿唇没有说话,半响后转移话题道:“哥哥在外征战多年,母亲报喜不报忧,咱们的朱砂矿被兴元王抢了的事,哥哥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一根筋的刘谌立刻就被带偏了,他气愤道:“这兴元王也欺人太甚了!不仅搅和了妹妹你的婚事,居然还动了咱们渭南的朱砂矿!我定要去讨个公道!”

“哥哥。”苏白月伸出拂尘,一把拦住刘谌,“如今咱们王府的情势,哥哥不是不知道,咱们能拿什么与兴元王抗衡?如今哥哥去,不过就是蚍蜉撼树,徒惹母亲和父亲伤心罢了。”

“难道就任由那兴元王嚣张吗?”刘谌恨恨咬牙。

“不会的。”苏白月仰头,看向天际处绚烂的晚霞,声音清冷如雾,“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兴元王嚣张一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竟会死在一区区马奴手上。

将刘谌哄走后,苏白月让静雯去前头探听消息。

外头渭南王妃正闹得厉害,她将两年前的事与渭南王说了。渭南王听后直骂渭南王妃糊涂,又说像陆犴这样深明大义、光明磊落的君子,定是不会存有那般阴暗心思的。而且本就是他们王府亏欠于他,便是让伶儿下嫁也是应当的。

虽然只吃了一顿酒,但渭南王显然对这只男主非常中意。

“伶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让你用来积累名声的物件!”渭南王妃气得大骂,又见劝不动渭南王,只得转身去寻刘谌。

“你妹妹是不愿嫁的,你父亲只想着自个儿的名声,却不管你妹妹的死活。这陆公子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咱们家以礼相待,便是当牛做马都可以,只是伶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该由她自个儿亲自做主。”

刘谌不愿自家亲妹妹为了自己的恩情而勉强下嫁,听罢渭南王妃的话,当即就去寻了陆犴。

桂花树下,刘谌和陆犴同坐,石桌上置了一壶桂花酒。月光皎洁,铺叠而下,犹如银霜泄地。

“我,我那妹妹,蒲柳之姿,配不上陆兄你。这样吧,今日我与陆兄在此结成异性兄弟,生同床,死同穴,不分离……哎,陆兄,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我是真心的!”

刘谌嘴拙,刚刚坐下来说上几句话,就把人给气走了。

那边苏白月辗转反侧,饿的实在是受不了,只能偷偷摸摸的循着味儿去小厨房里拿点东西吃。

今日静雯已经将外头发生的事与她说了。苏白月知道,这陆犴对她是势在必得,一定要娶她为妻。既然避不得,只能迎头冲上去了。虽然剧情走偏了,但男主依旧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所以苏白月坚持认为自己应该继续渣白月的路线,将男主一虐到底,助男主登上人生巅峰。

蹲在隐蔽处啃得跟只小奶猫似得苏白月一边想,一边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只聪明的小可爱。

“翁主深夜在此,不知所为何事?”突然,苏白月的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男声。

苏白月被唬了一跳,那口干硬的糕点梗在喉咙里,直呛得面色涨红。

“咳咳咳……大大大胆~”那最后一个字,因为嗓子眼太疼,所以都飘起来了。

小厨房门口,男人身穿玄色外袍,站在两盏红纱笼灯下,整个人就似镀了一层莹光似得温润美好。可苏白月知道,这只是假象。即便这个男人看着多么俊美无害,他骨子里依旧流淌着阴翳的戾气。

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翁主,苏白月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属性,毁坏自己高冷的形象。

她背对着陆犴而站,声音清冷道:“滚。”

“此处脏污之地,翁主不该来。”男人非但没滚,反而径直走到了苏白月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寸,苏白月能清楚的看到眼前陆犴投射下来的暗影,颀长挺拔,犹如地狱恶鬼。

“咕嘟”一声,苏白月听到自己紧张的吞咽声。

现在的男主已经不是以前的男主了。现在的男主杀人如麻,她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苏白月实在是不想如此惨死。她想吃顿饱饭按照剧情安乐死qaq。

“翁主。”身后说话的男人突然压低了声音,那份冷硬带上了难掩的温柔眷恋,就似对她有无限情意。

苏白月哆嗦着自己的小腿肚,用力捏紧了手里的糕点,如芒在背。

昏暗的小厨房里,只有一扇窗半开。月色印照而入,将女子纤细柔媚的身形细细勾勒而出。

陆犴沉着一双眼,喉结滚动,身体微颤。苏白月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在兴奋。

男人的目光从女子的头发丝到腰身到小腿到脚尖,恨不能将这团雪白绵软的物事尽数吞入口中。陆犴觉得,这味道一定像雪,能钻进他的四肢百骸里,震的他神魂俱荡。

第12章

在如此变态的重压下,苏白月觉得自己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麻麻,她好害怕啊,嘤嘤嘤。

苏白月使劲梗着脖子,端庄得宜的表现出一派高傲之状,就像是盈盈立于雪山之巅的一棵常年雪柏松,宁折不弯。

身后传来一阵衣料摩挲声,苏白月赶紧把手里攥着的糕点更往宽袖暗袋内藏了藏。

侧旁伸出一只手来,似有若无的带起一阵风,拂起苏白月的裙裾。

苏白月镇定心神,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