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还记得我原本的模样吗？”

黑奴轻声说道。

“还记得吗？”

黑奴原本的模样？

第五迷蝶微微一愣。

她只记得，他是个略带羞涩的大男孩，至于他的容貌，早已经模糊在她的记忆里了。

不过，为了使用移魂大法，为了让黑奴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骨头，第五迷蝶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笑得样子很羞涩，不敢看我，和我对视的时候，会脸红。”

即便第五迷蝶只有一点点印象，可她的这番话，在黑奴听来，像吃了蜜糖一样甘甜。

她记得自己啊！

哪怕只是少得可怜的那么一点点，也足以让黑奴甘心赴死了。

为了她死，他也愿意……

“小蝶，出去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着玉千寒，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地生活。”

黑奴的声音极尽温柔，可第五迷蝶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至于黑奴的这番话，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输在第五烟儿的手里，第五迷蝶怎么会甘心！

第五烟儿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以后也一定会是！

“小蝶——”

看第五迷蝶的眼神，黑奴就知道她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大概，玉千寒就是第五迷蝶的情劫吧！就像她，是自己的情劫一样。

罢了，就当前世欠她的吧！

黑奴虽然想逼第五迷蝶发誓，不去找玉千寒和第五烟儿的麻烦，以此来让她远离这两个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可黑奴终究是舍不得。

“小蝶，你等着，我去布阵！”

六道星云阵需要十八颗紫耀灵石，在没有紫耀灵石的情况下，需要同等数目的新鲜人骨作为代替。

黑奴努力地移动着自己废了的左右手，把它们移动到自己的嘴边。

“咔嚓！”

黑奴咬下自己左手大拇指的手骨。

好疼——

十指连心，黑奴含着被他硬生生咬掉的手骨，疼得差点儿晕厥过去。

好久，黑奴才缓过气来，把手骨吐在地上。

之后，他又咬断了自己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两只手，十根手骨被黑奴一根根地咬断。

此时的黑奴，双手鲜血淋漓，脸上冒着汗，嘴唇上全是自己的鲜血，模样十分狰狞可怕。

“黑奴，你没事吧！”

即便第五迷蝶是铁石心肠，现在也有些感动。

硬生生地咬断自己的手指头，这得多疼啊！

“小蝶，别看！”看出第五迷蝶眼里的不忍，黑奴喘着粗气，“不好看呢！”

黑奴……

第五迷蝶留下眼泪。

她知道黑奴喜欢自己，可她眼里和心里只有玉千寒。

“黑奴，我对不起你——”

第五迷蝶声音低哑。

可是，即便你对我这样好，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一厢情愿的你，对不起……

关于第五迷蝶话语中的引申含义，黑奴了解的很清楚，可他不在乎。

因为，他心爱的女子此时此刻，眼里有他，还为他留下了湿润的眼泪，这就足够了。

“小蝶，别哭，我不疼，真的！”

说话的时候，黑奴又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手掌撕扯下来，咬下一块骨头。

每撕咬一块混合着肉的骨头，黑奴都疼得发抖。

十一、十二、十三……十八！

黑奴浑身湿漉漉的，湿润的衣服黏了地上的灰尘，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灰扑扑的，根本就不见了平时的英俊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