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但且供米禄
自去自来作钓钩
堂前几度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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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骚包怂样,偏将十分嫌弃;眉心微微一蹙,生硬地回道:“大人,您请!”
叶一枚非要逗他一逗;“小将军英雄气概,生得十分端正;年方几何,可有婚配家室?……”
那偏将更难堪;闷声不吭,低着头往前走。他走得飞快,压根就不敢瞅她。
“小将军,你等等我也;……”她高声娇声叫唤着,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一边行走,一边默记住。
第一次到兵部办差,认真仔细地侦察;……尽量别遗漏了什么。
叶一枚一路走,一路卖乖;自己心里忍不住发笑。
不过,话说回来;她堂堂女官七十好惹的?
偏将不情不愿地,将她领到杜永衡面前;瓮声瓮气地说道:“杜参将,人,已经来了!”
“杜大人,杜将军,好久不见了!”叶一枚迎上前去,笑吟吟望着他;“杜将军,今时不同往日;……您这通体的气派,风流倜傥说得,威风凛凛也占;真个是令人刮目相看也!”
润州战役失败,杜永衡败得窝囊。他心里正生气呢,见叶司籍一副媚笑;就觉着,是对他不安好心,是幸灾乐祸。
杜永衡不买账,狠狠瞥她一眼;黑眸深如寒潭;眸中冰冷沉烬,透着一股狠毒;“叶大人,别来无恙?……人说,吃一暂长一智;……杜某看,您可没什么长进呢。”
杜永衡这话,端得是很不客气。他在暗讽银车遇劫,叶一枚被大理寺羁押受审一事。
“杜大人所言极是!本官想得开;……嘻嘻哈哈,笑笑闹闹地,全不放在心上!”叶一枚不亢不卑,笑道:“笑一笑,十年少;……好在陛下和娘娘疼惜,任我宫里宫外行走。不比某人在润州忙活几月,被皇甫将军叱责,灰溜溜回了金陵,一事无成要强!留这,烦恼;走呢,也没地去;……哈哈哈,那才叫没长进呢!”
“你!……”杜永衡气得咬紧牙关;“叶女官!我不过说一句,你说了好几句!好歹你也是一名女子,话非得说得如此尖酸刻薄;戳人家痛楚,使劲践踏?”
“参将大人,本官,本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叶一枚回身,嘻嘻一笑;“杜大人先说的。狗急了,还会跳墙;……杜大人挑衅本官,本官就那么柔弱好欺?……本官虽是女子,女子也有德!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女子,……姑娘?……”
那名偏将愣了神;……忙一拍自己脑门:自己将一位姑娘,愣是看成是宫里的公公?宫里的姑娘能代陛下娘娘办事的,可不是一般的宫女!妈耶,是位有品阶的女官?
偏将一时冷汗直流;……女官受了他的气,又无端被杜永衡叱责;心里的火气正大,全冲杜将军身上发作?
“叶,……叶大人;……你消消气!参将大人,……您也消消气!”偏将两边讨好,小声说道:“两位大人都为朝廷出力,本应和睦共处!何苦互相攻击,咄咄逼人呢?”
杜永衡一听,再不好说什么。
“嗯,可恼!”杜永衡一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