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画师善于画人像,将人物刻画入微细致表达,画得丝丝入**真传神。衙役接到画像,不敢丝毫怠慢;迅速将其送至铁面判官翟墨呈阅。
“大人,画师根据内官们的描述,已将嫌犯的画像画好,请大人您过目!”
“好!”
翟墨接过画像,慢慢展开来看。
灰黄的画纸上,是一张年轻干净、稚气未脱的脸。画中人星眸朗目熠熠生辉,一袭月白长衫迎风而立,像极了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既没汪洋大盗似的凶狠蛮横与,也看不出小人的狡猾世俗;甚至,一点点虚伪与奸诈都没有。
这张年轻稚嫩的脸,怎能与劫持水师银车的大盗联系在一起?铁面判官翟墨真感觉有点懵。
曹灿以身涉险被正法后。这名温润的秀才接手指挥宋廷的细作,完成难度这么大劫车任务?
这,不太可能吧。
会不会,又弄错了?
铁面判官阴沉着脸,抬头说道:“去,将这幅画像,速速拿去让徐宏指认!”
“喏!”
衙役立时答应着,托着那幅画小心地离开。
约莫一袋烟的功夫,那衙役匆匆返回。向翟墨禀告:“徐宏指认了,说是画像上的人,就是后来常与他接触的人。”
“什么?”
翟墨“蹭”地从座上站了起来。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能肯定吗?”
“徐副将一眼就认出了他,一点都没犹豫!”衙役小声说道:“徐宏还说,这人自称是曹灿的侄儿,单名一个‘晔’字。他十分了解曹灿,对曹灿的喜好习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徐宏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徐宏知道得不少啊!”翟墨用力敲着桌子,说道:“去,将徐宏请来这见我!”
他着力在“请”字。显然,他突然发现,从徐宏的身上,或许还能找到点东西。
“喏!”
衙役望了翟墨一眼,低头慢慢退后,转身匆忙去寺监提人。
……
徐宏再次被大理寺提审;看到铁面判官翟墨,想起每次提审被暴揍的情形;……他浑身吓得瑟瑟发抖。
“大……大人,您传唤我来,是有啥事儿?”徐宏说话不利落,他的声音都在抖;“我……我知道的,都……都说过了。大人,请您放过我吧!”
“徐副将,甭紧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