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白苏微笑,“盘二公平常会欺负乡亲们?”
“欺负?他也不明的欺负,平常也鲜少有人敢惹他,就算是族老什么都会很敬奉他,因为所有跟他不对付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盘才兴说道:“就像旺哥儿,他就是过年时喝醉酒了当着众人的面说了盘二公是个老狐狸,然后接下来几个月都不顺,更是拉脓血死了……”
“你觉得这可能是盘二公用了茅山巫术?”白苏反问。
盘才兴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说事,不胡乱猜测。”
知道盘才兴是为了自保,白苏微笑:“行,你就说说别人的猜测。”
盘才兴咧嘴笑道:“跟聪明的领导说事就是轻松啊……这盘二公有一种人是不会治的,那就是得罪了他的人他不治,可旺哥儿得罪了他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他那个时候却变现得很热情,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很多人就感觉他好假,事实上,盘二公越治旺哥儿病越重,最后死在了乡卫生所。”
白苏锁眉道:“看来这个盘二公挺心狠手辣啊。”
“反正大家表面上十分敬奉他,但私下里都是很害怕他。”盘才兴说道,“而有这样一个人物在寨子里,我这个村支书形同虚设。当然,除了上面有什么指示的时候我猜要做点事,平常也没啥事,就是像这次,我怎么使劲也没办法帮助支医点开展工作,盘二公还警告我了呢……”
“他威胁你了么?”白苏脸色更沉。
“他说话都滴水不漏的,怎么可能当面威胁我,再怎么我也是个国家干部啊。”盘才兴摇头道,“他就是说,我可是地道大白石岩寨的人,我能保证这个支医点以后不会撤,要是我保证不了,不担心以后对不起寨子里的人不得好死?你说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他这其实就是警告我,继续张罗支医点的事跟他作对,他就会想法子让我不得好死。说实在话,我也怕死啊……毕竟我一家老小还指着我养活呢。”
“岂有此理!”燕柳云是愤然拍桌子,“这个盘二公,简直就是蔑视王法。”
万悠悠也是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白苏,你可得好好惩治一下这个老东西。”
“想惩治盘二公,太难了,谁都知道盘二公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没有人有实质的证据啊。就像嫁给全叔的杨家婶儿,因为怀疑全叔会喝醉酒摔沟里淹死也是盘二公做法的,她就想去上面告盘二公,可是现在她人却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是真的疯了。”盘才兴唏嘘道,“背地里谁都知道,这就是盘二公干的事,可是谁敢揭露这事呢?谁也不想哪天摔倒水沟淹死,或者走到外头就突然疯了是吧?”
“你现在怎么不怕了?”古魅儿好奇地看和盘才兴。
“我是感觉你们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应该是有可能对付盘二公的。再者,我今天看到良发他们几个混小子都能够迷途知返,我堂堂国家干部总不能一点觉悟都没有吧?”盘才兴应道,“不过我真是怕啊……所以……诸位领导,如果不能一下扳倒盘二公,请你不要说这些事是我跟你们说的啊。”
白苏微笑:“盘支书,你放心,没有人会在这件事上嚼舌根。我相信如果不是盘二公实在是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你也不会这样来说他。”
“那是当然,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长辈啊,我也不能信口雌黄啊。”盘才兴连连点头,“白会长,真是谢谢你的理解,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真是有颗玲珑心啊。”
白苏轻笑,然后看向燕柳云:“燕总编,敢跟我去会一会这个盘二公么?”
“怎么不敢?”燕柳云沉声道,“就算是时机不对,不好曝光他。那我会先把他作为反面素材留着,总有一天能够惩戒他的时候。”
古魅儿点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作恶多端,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苏点头:“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