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你好!”戴佩妮显然认出了白青衣,她拉着一对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站了出来:“我是中华法制报的记者戴佩妮,这两位就是齐言的父母齐树根和邹幺妹。我代他们问一句,齐言现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是呀,我儿齐言他现在怎么了?”齐树根和邹幺妹夫妇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夫人,他们身上到没有太狂躁的迹象,只有不安。
二最让人不爽的,是三人身后的童杰,他很有目的性地补充了一句:“他的中医治癌方案是不是根本没有效果?”
白青衣的目光刺了一下童杰,然后表情柔和地看向齐言父母:“你们也知道了,小齐得的病是肺癌晚期,而且伴随骨转移,病情本就不乐观。不过这两个月,经过我儿白苏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睡眠、饮食、生活都很规律得当,早几天都进入了第二个良性阶段,这说明中医治癌是有效果的。”
“那刚才电话里怎么说他突然咳血了,还昏迷了?”童杰追问道。
戴佩妮也好奇道:“听说是因为情绪波动?”
白青衣颔首道:“其实很多病情,尤其是内在病,都会受情绪影响。小齐病根在肺,而吃药又会加重肝肾负担。《黄帝内经》就说了:忧伤肺,怒伤肝,恐伤肾。当小齐知道父母亲人晓得他生病的事,他很担忧惊慌……”
“他担忧什么?难道父母亲人还会害他不成?”童杰冷笑。
“人蠢就应该少说多听,你有这种思维方式,不代表别人会有!”白青衣微笑着看向童杰:“小齐是担忧父母会担忧,他惊慌父母会惊慌。你看看小齐的父母,现在多么慌乱无主?这就是小齐和苏子都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原因。”
童杰脸色很有些难看:“那齐言为什么要愤怒生气?”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陈淑芬,她流着泪说道:“齐言是个好孩子,他明白他的父母亲人都是被人当了枪使,要对白苏恩将仇报,他说的话他们又听不进去,他才会愤怒。我们在旁边一个劲劝他放宽心,可是他当时越咳越厉害,最后都咳出血来……你们可知道,平常我们连话都不让他多说,就是要让他养足气来。”
刘丽也说道:“他还愤怒他的亲人误会我爸妈有什么企图,那是以怨报德好吧?他们能图齐言什么?齐言是有钱还是有势?你们可知道我妈多用心照顾齐言么?比照顾我都更精细啊。吃的,用的,全部是要洗上好几遍。说起话来跟哄孩子一样,为了营造好的生活环境,我爸妈原本偶尔会拌嘴的毛病都改掉了。”
戴佩玲好奇地看向陈淑芬和刘丽:“你们是?”
刘丽应道:“我们就是这家的主人。”
“你们跟齐言什么关系?”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刘丽应道:“但是现在,我们也成了齐言的亲人了,因为我爸妈成为了他的干爹干妈!首先申明,是齐言因为感激我爸妈,才这么认他们的。我爸妈可不是为了骗谁家的儿子,齐言都成年人了,谁能骗他做儿子?谁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童杰刚到嘴边质疑的话,变成了另外一种问话:“你们为什么要那样照顾齐言?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地好吧?”
“为什么不能有无缘无故的好?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雷锋也要条件么?”刘丽冷眼看着童杰:“白阿姨说得对,人蠢就该少说多听。”
童杰脸色变得十分难堪:“你怎么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话的,许你们质疑别人的善意,还不准我鄙视你的恶意?”刘丽平常挺温婉的姑娘,其实还挺泼辣,她还指着那个摄影的工作人员:“对着我摄清楚,到时候别剪切,我这边可也录音了。”
在那摄影师十分尴尬地躲了躲时,刘丽又看向齐言的家人:“刚才是你们谁凶我妈妈的?还说我们有什么企图?齐言要钱没钱,现在命都只剩下半条,我们家能图他什么?”
“你这丫头还得理不饶人了是吧?别以为我们小地方人就不知道,你们就是图我们家齐言这个病,你们就想胡乱给他治病,去赚取大名声。”
“就是,说什么全额资助他治病,给他吃几幅中药,要几块钱?到时候把齐言治出个好歹,还说他是自愿的,我们又能去哪说理去?”
“树根,你也别让他们再说那么多没用的,赶紧让齐言出来。不行,我们就报警,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把人关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