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挚恶狠狠地说:“你他妈谁啊?”
白砚脑袋嗡嗡作响,这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他侧头瞥一眼依然蓄势待发的裴挚,对仇安平冷冷地说:“我俩都是暴脾气,你要是再东扯西拉纠缠不休,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就说不定了。”
仇安平笑意更大,“白砚老师,你何必吓我呢?公司的收入我至少能撑一半,你冲着我对陈小废物的用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白砚彻底清醒,原来这人是看准了他有顾忌才毫无顾忌地恶心他。
不过真不巧,他已经走在放飞自我的路上了。
白砚凉凉地说:“你替陈小斐赚过多少钱,现在就去找他,他能原样退给你。”
仇安平笑容僵在唇角。
白砚说:“我为了你那点片酬由着你摆弄,这种钱,陈小斐也不稀罕要。”
仇安平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
白砚果断把话说到底:“公司没能为你做什么,你明天就解约,我保证没人对你追责。”
对,就是这样。你赚的,你拿走。你要走,没人拦。
以为影帝爸爸在意草台班子,你就能拿这个当倚仗蹬鼻子上脸了,做梦去。
这下连裴挚都愣了。
那么问题来了。
白砚自己都已经毫无顾忌了,冲着疯狗王子叫嚣了一整晚的仇安平会怎么样?
裴挚跟他哥对视一眼,对着仇安平冷笑,戾气十足地问:“你自己挑个死法?”
仇安平顿时脸色灰白,强憋出几个字,“仗势恫吓情敌,我也只能说服气。”
接着转身就走……
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裴挚气得直哼哼,作势要追,“你他妈说什么呢?”
白砚怒极反笑,用力拉住裴挚,“别理他,他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你没看出来?”
对,仇安平特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地用各种姿势逗着白砚炸毛,到最后也就剩下个嘴硬。
白砚觉得自己这回才算是惹上了真疯子。
裴挚无端跳出个情敌,这一晚浑身憋足了劲儿,没能追着情敌打,于是就着这股劲儿回头猛地抱起白砚,一直把人抱进屋才放下,而后把白砚压在床上狠狠地啃。
啃嘴、啃脖子、啃锁骨,接着一路往下,白砚连气都喘不上,笑骂道:“你是狗吗?”
裴挚喘着粗气,利落地解开白砚裤扣,接着又解开自己的。
那已经憋得发疼的孽根解放出来,还不甚舒爽,裴挚握住白砚的手腕,迫使白砚修长冰凉的手指隔着内裤握住他的滚烫,“我就是,只有我能吃你这块肉。”
行行行,都依你。
白砚这次依的很彻底,裴挚一边用力吻他,一边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线衫,他顺着裴挚的动作把外套连着线衫一块褪下,接着,裴挚扯开他衬衣的领子,灼热的嘴唇再次落在他的脖子上。
热度迅速升腾,颈侧和耳朵都是白砚的敏感部位,被裴挚这样一顿乱啃乱啄,白砚立刻浑身酥麻,下边那处很快就硬了。
他一只胳膊搂住裴挚的肩,掌下坚实肌肉用力收缩着,昭示着裴挚年轻强壮的生气。另一只手,指腹底下,裴挚的硕大的性器已经雄赳赳地全然挺立,意气高涨,像是也迫不及待地等着一场大战。
夜还长,白砚反而不急了,手指在那坚挺的柱身细细描摹,感受血脉的突跳,他知道裴挚激动,可他就想看看裴挚能激动到哪个份上。
探出内裤的肉头,顶端很快冒出清液,裴挚呼吸越来越浊重,嘴唇和牙齿顺着他的脖子往下,重重地吮吸他的锁骨,接着,扯开他衬衣的前襟,又含住他的乳珠,用力吮,舌头打着圈地逗弄。
白砚忍不住呻吟出声,不管他怎么装淡定,身体反应总是隐藏不了的。
他的声音不算大,可裴挚立刻抬起头。
晦暗的光线中,他瞧见裴挚唇角似乎勾出了一抹坏笑,那一抹笑意味深长,像是在说:“我看你能绷到什么时候?”
“继续……”白砚声音沙哑地说。
他们现在就像是一场博弈,谁都希望对方用最热烈的姿态回应自己,但结果如何,就要各凭本事了。
床上的博弈都是情趣。裴挚唇角的弧度更大,接着,又垂下脑袋,很快,嘴唇落在他的小腹,再顺着往下,裴挚脱掉他的裤子。
白砚浑身只剩下一件半敞的衬衣,精实的胸膛被月色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如玉琢成,两条赤裸的长腿间性器挺立,不仅不让人觉得猥琐,反而有种高傲的情色感,正如一尊希腊美男的雕像,正等着一场欢爱的、完美的、有血有肉的雕像。
裴挚欲望灼烈如火,握住白砚硬涨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一边套弄,一边吞吐。
最直接的性刺激,即使白砚刻意隐忍,气息到底是粗重了些。
可白砚依然没做出急色样儿,他一动没动,即使,性器官被温热口腔环握的快感已经蔓延到他四肢百骸,几乎冲出他的每一个毛孔。
白砚好整以暇地靠住棉被躺着,眼睛瞥下去,望见裴挚乌黑的发顶在他胯间上下。裴挚黑黝黝的眼睛定定跟他对视,有种野性的邪气,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衬衣。
裴挚的肩膀厚实而健硕,累累肌肉顿时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这一副健硕而年轻的身体给过他怎样欲仙欲死的记忆,顷刻间全在白砚脑子里反刍,白砚只觉得后头那一处愈发空虚。
于是,他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提要求:“下边,弄开,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