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防盗门的声音‘嘭’的关上。
我和岑利明之间算是正式结束了,关于我和他的事情,有必要和我爸妈知会一声。可我现在不想说话,更不想看见任何人。
缓缓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对自己的质疑,对未来的迷茫几乎吞噬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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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又呆了三天,也饿了三天。幸好闹闹的狗粮没有吃完,否则它要陪我一起挨饿了。过了三天不人不鬼的日子,我爸妈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求我带着岑利明一起回家一趟。
我目光涣散的望着手机,从床上坐起来,大约几分钟后,忍不住笑了下,该来的还是得来,该解决的逃避不了。
稍微整理了下,好歹出门要见人,总得把自己弄成人样。
自己坐车带着闹闹不方便,就把它锁在家里。岑利明那边我自然不会去联系他,我爸妈让我去,无非就是谈论明天婚礼的事情,而这一趟,我会和他们摊牌。
等我坐车回到四合院的家里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出乎意外的安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有不好的预感。
“爸,妈……”
我进屋,看到的就是我爸妈相当沉寂的脸,还有满桌子的照片。
我妈抬头看我,如往常一样,问道:“岑利明呢?”唯一改变的就是脸色和语气吧。
“没来。”我回答。
我妈铁青着脸:“不是让你带他来的吗?。”
我不解,我妈这是怎么了。
“宣宣,婚礼取消吧。”我爸声音疲惫道。
我诧异,虽然和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一致,但爸妈的突然转变还是让我措手不及。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试探道。
我妈正要开口,我爸摁住她,然后拾起桌上的照片递给我:“利明一直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看了眼我爸痛心的样子,我接过照片摊开,照片中的画面让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放下照片:“谁给你们的?”那里面全都是岑利明和冯晨晨亲昵的模样,在婚礼前一天寄来这种照片,分明是有意为之。
也许是我表现的太过平静,引起了我爸和我妈的怀疑。本就是来摊牌的,自然不会继续隐瞒,于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爸妈。
说完后,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悲伤,有的只是无限平静,就像往大海里抛出了一颗石子,却没有掀起多大的涟漪。
良久,我妈站起来匆匆往厨房走去,她低声道:“我去做饭。”
我爸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泛滥着心疼,他躬腰收拾着桌上零散的照片,深深的叹了口气。
鼻子一酸,我坐在我爸身边轻声道:“爸,你别难过。”
“傻孩子,爸爸不是难过。”我爸摸了摸我的头,歉疚的看着我:“是爸妈害了你。”
“爸,你别瞎说,这件事和你们无关。”
我爸倒了杯茶,推到我的跟前,我端起茶杯,请抿一口:“还是金骏眉。”这个味道我还记得。
我爸没有回答我,而是沉声问道:“宣宣,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手中的茶溅出,我迷茫的望着杯中的液体,对啊,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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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我看了眼我爸,他鼓励的对我点了点头。
视线移向我妈,我妈看过来,我忙低下头认真扒饭。饭桌上的静谧让我难以开口,直到饭过半,我终于鼓起勇气试探道:“妈,我想把诊所还给岑利明。”
我妈低头夹菜,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欣喜的看向我爸,我爸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压住内心的忐忑,我闭上眼睛道:“妈,我想去律师事务所。”
意料中的暴风雨没有袭来,我睁开眼睛,有些不安。我妈自顾自地夹菜,没有如往常一样坚决反对,却也没有如我爸一样赞同。
吃完饭,我妈收起自己的碗筷往厨房走去,我不知道我妈这是答应还是反对,心里一慌:“妈妈……”
她的脚步滞了一下,边走边道:“吃完把碗洗了。”
我着急的看着我爸,我爸却冲我无奈的笑了笑:“傻丫头。”
恍然明白过来,我睁大眼睛,止不住的喜悦,我妈虽然没有答应,但她也没有拒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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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侵袭,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几度,和昨天最高温度相隔了十二度。
我自嘲的想,这天气真不适合结婚,也许它就是为了悼念那逝去的婚礼。
在家歇了一晚,第二天搭车直接去了‘绯南律师事务所’。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忐忑,上次不但推了迟绯一把,连声道歉都没说就把她扔在了原地,头也不回的跑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以她对我的肚量,虽不记仇,但也不会轻易原谅我。
硕大的招牌悬于头顶,我站在门口踱步,思虑着是先给她打个电话还是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