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也要有度!”戚景严感觉到从他嘴里呼哧呼哧热乎乎的酒气,忍不住微微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哪里难受?”
“腿麻!”文致远在不大的沙发上大虫子一样扭了扭,蹬蹬腿,脸皱起来。他脑子有些迷糊,一半是困的,一半是醉的,但是神经深处还有一块儿地方处于极度兴奋中,怎么都觉得这样的时候不能倒下去,自控力确实比平时差了许多,否则在大庭广众之下是绝对不会这样没有形象地拱来拱去的。
不过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中间空中的模拟战场的投影上,要不然也是拼酒吹牛,谁都没注意到。
戚景严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地方是太小,放不下你!我们回房间吧。”
文致远觉得耳朵贴着他微微震动的胸腔很舒服,咂咂嘴,“不要,这里热闹!”停了一会儿耐不住小腿麻痒腰上扭着不得劲,终究是皱起脸,半闭着眼睛,“走不动!”
戚景严眉毛一挑,这次是笑出声了,原来是撒娇,穿着长靴的大长腿从脚凳上放下来,咔嚓落地,探手就把文致远整个抱起来,“好了,走吧!”
文致远抱住他的脖子,小狗一样探着鼻子在他下颌到嘴角嗅了嗅,满意地闭着眼睛放松,“好的呀!”
戚景严抱着文致远上楼,按了自己的通讯器呼叫值班的战士,“辛苦你们了,警惕些。”
值班的战士也有美食,只是没有酒,这会儿也是轮流看监控剩下的还琢磨战场录像呢,看见他的影像齐齐吹口哨,“工作您放心!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都亮了,狗屁千金!”戚景严难得说了句脏话,在乱七八糟的【~~、老大口是心非】的打趣里关了视频抱着文致远回到楼上。
进屋把他放到长沙发上,然后转身去脱了自己的军装披上件浴袍,同时到浴室调好水温,一出来正看见文致远吭哧吭哧已经扔了家居服的上衣正弓着腰扒脚上的袜子。
“你倒是直接!”戚景严蹲下来打算帮忙脱袜子。
文致远正难受,看到他走进,就翘起脚举过去,理直气壮的求帮助,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戚景严把他两只袜子拽下来扔进脏衣袋,转眼一秒钟,文致远已经利索地蹦起来,站在沙发上把裤子撸到了脚脖子。
虽然今天是他们的队伍凯旋,官邸里的人早准备了迎接,但是文致远也没有什么见戚景严必须特别打扮的心理。
早晨起来特意好好花一个小时洗了澡已经很羞涩,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就跟大家一起去大厅了。
后来证明换这样的衣服果然是正确的,否则跟戚景严窝在沙发里,穿个立领衬衫正装什么的难受死了,现在更证明了这个决定的重要性,家居服的上衣是套头的,裤子更是连腰带都没有,松紧裤腰简直不能更好脱。
戚景严有些怔愣地看着好像特别奔放的文致远,忍不住手贴上去,腰上的皮肤滑腻微凉。
文致远就嘻嘻笑起来,双手一伸,从站着的长沙发上往下跳,同时揽住戚景严的脖子,又蹭到他的颈窝贴着,腰上微微扭开,“痒~”
“哦~”鼻尖都是青年带着微微酒气和清淡沐浴液的香味儿,熟悉的味道,指尖是柔滑微凉的皮肤,有些不好控制,戚景严把手滑到他的背上,“这里呢?”
“这里好!”文致远身上不难受了,就揽着戚景严的脖子咕哝,“我很想你的呀!”
这一句简直火星掉进汽油里!
洗澡都不着急了,戚景严双手下滑,托着文致远的臀部把他往上一提,顺手就让他的腿盘到自己腰上,直接就往大床上倒下去。
文致远不是醉的完全没有意识,对这样的情况隐隐的喜欢,刚才也是借着醉了的状态说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