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怎么了?哎,想我没?”
任以行撇嘴嗤笑,“什么事儿?”
秦韶飞收了谐趣,“我刚下飞机,赶紧过来。”
“打个车,报上地址。”
“以行!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就这么狠心……要不然,我还是打给高阿姨,让她派车来接我……”
任以行一听她要搬出他母亲当救兵,狠垂了下方向盘,“等我。”
卡宴渐行渐远,亦如他的心,未来将驶向哪里,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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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手里拿着一沓账单出了医院,眉头皱得老高,就是崴个脚,至于拍完了ct还要做核磁共振么?如今的医患关系当真的需要改善,看不出来她已经穷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想拿她刮油水,做梦。
胡小涂蹦到附近的药房买了黄酒和云南白药,回了家边看电视边搓脚,嘴里还念念有词,所谓改善民生,就是要让人民的衣食住行得到根本保障,天底下像她一样看不起病的人十之有九,有些甚至还不如她。
比如说,大冬天连件羽绒服都买不起的牛郎……胡小涂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个皮相好身材佳唯独命运比她还要不济的人,千疮百孔的心就这么悄悄地愈合了一些。
被飞涨的物价动摇了的信念再次坚定起来,明天周六,就算刮风下雨也要把钱送还给牛郎。
——这都是涂女士教导的好,做人,要坦坦荡荡。
可当胡小涂真的回到娱乐会所的时候,她的坦荡却无力施展。
胡小涂解释到第十遍时,前台小姐终于卸下笑到发僵的假脸,眼睛越过胡小涂瞄向正前方,一副准备把她当空气的架势。胡小涂没辙了,这年头想送个钱竟这么难?
作罢前一秒,胡小涂脑子灵光一现,随即换了副口吻,颐指气使地要叫他们妈妈桑出来,“上回介绍那个很对我胃口,今天想再找他玩玩。”
前台小姐一听,立刻手脚麻利地把妈妈桑请了出来,假脸也瞬间回归,笑得比花都灿烂。妈妈桑得知胡小涂是个回头客后,也跟着乐得眉眼都笑开了,“记不记得他艺名是什么?”
“……我没问,他也没告诉我。”
“那大概长什么样子?”
胡小涂开始回想,“穿西装,高个子,肌肉练过,嗯,身材不错。皮肤麦色的……肤质很好。呃……脸很帅,眼睛也很好看……香水淡淡的,很好闻……总之像个男模。”胡小涂描述到最后,脸竟然不自觉地红起来。天杀的,她又没错亏心事,脸红个什么劲儿。她忙甩甩脑袋,极力冷却早已悄悄躁动的内心。
听着胡小涂的形容,前台小姐一直在憋笑,妈妈桑瞪了一眼前台,接着掏出一个花名册,“这位女士,我们这里的男招待好多都是你描述的样子,要不你看看这些照片,哪一个是你说的?”
胡小涂翻了个白眼,早给她花名册不就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