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的?”
“什么也没做,因为什么也做不了。”她无力道。
陈正蹙眉:“没问他?”
盛佳予嘲讽似的笑了下:“问他有什么用。”
陈正赞赏地点点头:“不像你的性格,但不问,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也认为不问是上策?”陈正是男人,更懂男人想法。
“朋友之间,发朋友圈也很正常。问了,你就落了下乘。但介于,发这条信息的人,是否心无杂念。”
盛佳予想了下,跟陈正道:“夏文君表白过,陆沉远说了一堆,你是酒,品位高贵啊什么的,最后他说了一句,我喜欢喝茶。”
她说到此处,是真的笑了出来。
陆沉远真够可以的,拒绝人,都能把嗑唠得这么委婉动听,大神就是大神,画风清奇。
盛佳予跟陈正喝到半夜才回酒店,陈正开了间房,在楼下。
她问他,要不要进去坐,还是直接回去睡觉。
陈正说她次日要拍戏,让她早些睡。
她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手机里调到那张相片,这是她的男朋友,你在朋友圈炫耀什么。
不过盛佳予脑子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张相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是陆沉远走这次,夏文君同路?
还是上次出国时,两人同路。
盛佳予在想,这件事情,她要怎么做。
陆沉远走了十天,这十天,两人的联络屈指可数。
她很想他,想到,差一点落泪。
上次的离别一个月,她没有这种感觉。
想得撕心裂肺,可能,也是因为带着情绪的分别,才让她更难承受这种想念的痛。
手,抚着额头。
眼眶微酸,她忍着,越是忍,心口越似扎得疼。
她其实,很想他能哄哄自己。
但她却发现,她沉默,他更沉默。
玩深沉,比城府,她不及他麟角。
盛佳予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她想抛开陆沉远,想一个对策。
夏日的午夜,空调风,吹得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抱怀,轻轻摩挲着手臂。
想到在归途时,在香港,在上海。
那些日子,对此刻的她来讲,尤为珍贵。
她喜欢穿他的衬衫,现在身边还有一件,成了她的睡衣。
他喜欢喜欢穿洁白的睡袍,质感超好,领口敞至胸口处,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肌理,性感得致命。
睡袍……
盛佳予突然灵光乍现,急忙拿起手机,上面还有一条陆沉远昨天凌晨发来信息,她没回的那条。
他问她,睡了吗?
一天过去了,她现在回也不迟。
她回:要睡了。
陆沉远那边正值中午,收到信息时,他正在与科研工作人员开会。
拿过手机,看到她回的信息。
硬朗的唇角,微微挑起,这丫头,气还没消,不过他也理解,任谁,也难接受。
他回信息:要杀青了吧。
信息很快回来:明儿最后一天。
这次信息回得够快,以往,恨不得凉上他半天才回。
陆沉远:累吗?
盛佳予:不累。
言简意赅,比他还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