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林季军心里也有些恼怒,特意通知南宫家了的,不要让许佩出来,怎么竟然还大刺刺的端坐在客厅?

陈如玉压制了心头火气,毕竟人家是林若雪的母亲,在这里见到从常理上来讲是无足为怪的。

“妈妈,爸爸和陈姨来家了。”林若雪挽上许佩的手,将她介绍向陈如玉、林季军。

“多年不见”,陈如玉不愧是脸皮厚,她主动打招呼问好许佩。

许佩今天穿了一件女儿给她买的浅灰米格印花西式长裙,微微盘起的发际上,斜插了朵小玉兰簪,手上加了个碧色镯子,整个看起来婉若三四十几岁的少妇。比之陈如玉身上珠光十色的贵重金饰、钻石、名牌衣装,越发显得俊逸。‘林季军在旁已经暗暗作了比较,更加悔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

许佩没有作声,分别礼貌的向陈如玉、林季军点了下头,然后坐下了,林若雪陪着她坐下在一边。

南宫漠见此场景,赶紧叫李婶上茶,准备饭菜。李婶早就备下了家宴,快步上了茶水。

陈如玉这下算是如愿见到了许佩,她还是如当年一样的惹人讨厌,陈如玉故意挨得紧紧的,坐在林季军身边。“季军,来喝口茶。”林季军只好接了过来,虽然知道是作秀,也是不能得罪这个女人的,不知道撒起沷来,能不能治得住?!

“谢谢爸爸、陈姨这么忙还来看我们,小雪现在能吃能睡的,不劳挂心。要不是这段时间忙,应当是我和小雪去看望两老的,是我和小雪的不是。”南宫漠礼貌的向林季军夫妇表达了歉意。

“哪里,南宫啊,我们家小雪嫁到你们家,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们也是今天有时间,因为她是头胎,才来看看的。你也别这么客气,倒教我们以后不敢来了。是吧,季军?”陈如玉赶紧接下话。

她此刻一点也不想留下来吃饭,可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地也得刺激一下垂头不语的许佩,她不信这个女人心里就真的不在意。这倒是被她说准了,许佩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在许佩心里,始终记得当年陈如玉嚣张的样子,记得有一次到她家里来,把东西全都砸了个遍,大骂她占着茅坑不拉屎,明知丈夫和她生活在了一起,还死赖在林家不肯走,还说这个贱女儿不知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没想到,她还和当年一样的神情举止,按说年纪大了,或多或少有些改变吧!忽然之间,她倒有些同情林季军起来。这个男人,当初不管陈如玉如何闹,都未曾出来说一句话,硬生生将她给逼走了。

怎么能够说放下就放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夺夫之恨始终还积郁在心底啊!在面对陈如玉这个女人身上,林若雪是很不愿再让母亲和这对男女见面的,为了防止陈如玉在外人面前随意沷脏水,才不得不把一切摊开大方相见,也是不得已的行为。但愿,能得尝人愿,有个好的结果。

李婶今天做的是一些家常菜,一道酸菜鱼、一个干锅鸭,两道凉菜,四个热菜,,一个猪蹄煨汤。这里面,也是林若雪告诉她,陈如玉喜欢吃酸菜鱼和干锅鸭,特意安排的这两个大菜。

许佩由始至终保持着远远的客气,倒是让陈如玉无懈可击。

林季军给陈如玉挟了道鸭子,不知哪根神经犯了,他又起身给许佩挟。陈如玉脸色骤然变白。许佩跟着站起来婉拒了,“林先生,谢谢!”林季军难堪的收回了筷子。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我老公给你挟个菜,推辞什么呢?好歹你们二人…”

“陈姨,请吃菜。”南宫漠适时打断了陈如玉的话。

“你别急嘛,女婿,我就是想问一下许佩而已,当年她们实实在在也是夫妻吧?!不要一回来就这么生分,听说,好歹还是我丈夫让她们母女团圆的。”陈如玉有点不乐意了,挑起眉毛继续把话说下去。

“陈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妈妈这次,主要是过来照顾我的,您也知道我身子一向比较弱,也是头胎。虽然我妈妈是爸爸无意当中遇见的,那大约是老天爷垂怜我。如果这事让陈姨不开心了,若雪这里向陈姨道个歉。”林若雪温温柔柔的望着陈如玉,语气却带着刚硬。

“无意啊?谁知道!是呢?好吧,就当是无意吧。有那么巧的事情,怎么不拾到个金元宝?这巧性,尽是和前夫遇上了!”陈如玉流露出一丝轻蔑,她毫不掩饰她的怀疑。

“陈如玉,我和林先生是怎么遇见的,可以去问我的街坊邻居。”许佩突然发声。

“哟,哟,哟,这么快就要解释了。我还没有问到其他的呢?问街坊邻居?街坊邻居告诉我,这段时间有个人三天两头往老宅这儿跑,不用我说是谁吧?我问谁去呀?!那天我还赶到府上呢,结果人倒先给送走了!好象谁不知道谁底细似的!”陈如玉正愁许佩不接招,丝毫不相让,索性发难。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你这个骚狐狸!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在用心机引你的丈夫见面了?好歹我们也曾经是一家人,他不在家陪你,总是往我这里跑,女儿也在这边,看来他心里还是愿意和我们在一起的,是吧?陈如玉,那看来你这么些年也是白白浪费了心血啊!”许佩冰冷的望着陈如玉,一字一顿,却毫不含糊。

最为惊讶的大约是林季军和林若雪了,这哪里是以前的她们印象当中的妈妈,从来不肯轻易吐言半句伤害他人。南宫漠置身事外倒是能够理解,这么多年一个女人在外生活,多少是会改变一些性情的。

“你!”陈如玉也万万没有想到,许佩声音不大,说的话倒是叫她无法接下去。记得以前,她是连眼睛都不敢和她对视,时时都是一副可怜样子。所以,她才一鼓作气的欺负她到底,换个女人怕是没这么容易。

陈如玉还是有些顾忌一旁的南宫漠,不然一些女人间的二三流话就出来了。

“如玉,那天我真是无意中遇见佩儿的,我到若雪家也是为了看若雪,不是为了她。这么多年了,都老夫老妻了!”林季军赶紧插了句话。话一出口,连伺候在一旁的李婶都直摇头,这个男人,只有添乱的份儿。

“啪!”陈如玉的碗一下摔到了地上,眉毛都竖了起来。

“佩儿?林季军,你说什么?老娘还没有死呢,就佩儿佩儿的叫开了!她是你哪门子佩儿啊?这把岁数了,都不想活了是吧!”她怒视着林季军。

“如玉,我不是,,我不是喊佩儿,我是…刚才一时情急,喊错了,喊错了!我就是想解释,当时我纯属路过,看到她在那里忙活,开始还以为不是她,没想到是她。我们聊了聊,于是…”林季军意识到自己喊错了,赶紧手慌脚乱的解释。

“哦,你们还亲亲我我的聊开了?我就知道这些天你魂不守舍就有问题!今天要不是我到这儿来,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了是吧?还是早就又上,床重温旧梦了是吧?!”

陈如玉哪里肯听,一只手抓住林季军的前襟衣服,一巴掌煽了过去。亮响的一记耳光打得林季军懞了。在场所有人对陈如玉突然摔下地的碗都给吓了一跳,纷纷朝后面退去,更没想到陈如玉竟然当众煽了自己丈夫一耳光。

醒过神来林季军恼羞成怒,一把挣脱陈如玉的手,举起一巴掌回煽了陈如玉。男人的力道和女人终究不同,陈如玉白净的脸立时红肿起来,五个红指印在了脸上。她哗的扯开餐布往林季军的方向一拉,餐桌上碗筷哗啦啦向地上落去,林季军身上被溅满了菜汁,碗筷也向他身上滑去。陈如玉又抄起身子下面的圆形木凳,向林季军身上砸去!

“哇,救命,女婿!”好在林季军躲闪得快,晚一步头就被砸到。

陈如玉骂骂咧咧又再次扑向林季军,手却被一只更强硬的手钳制住,她是见识过南宫漠的铁腕的,自然知道是谁出手了。她鼓着大眼睛,却无法挣脱。

“南宫漠,我教训我丈夫,关你什么事,放手!给我放手!”她急红了眼。

“陈姨,这是我家!您要教训丈夫回家教训去。好吗?李婶,送送客人!”

许佩已经搂着林若雪离开了餐厅,餐厅里只有李婶、南宫漠、林季军、陈如玉。林季军缩在楼道口去了,一副既是害怕又是厌恶的表情。陈如玉才不管那么多,“南宫漠,你把手松开,我马上走!”

南宫漠松开了手,原以为有他在,陈如玉不敢怎么地,没想到还是惊扰了林若雪。也罢,迟早有一天会见许佩,迟早这个姓陈的女人会来这么一下,权当是给林季军一个面子吧,以后这两个人,在南宫家,都是不被欢迎的客人了。

他现在得去看下许佩母女了,若雪可不能受到惊吓。

陈如玉抓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冲出了门。林季军根本就不想走,可是此刻,谁也不会留他,他也只好狼狈的告辞了。

两母女在房间里默默流泪,面对此情此景,高兴是一点高兴不起来的。就算林季军再怎么不堪,毕竟一个是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一个是生养自己的父亲,如今遭到这样一个女人的羞辱,能高兴得起来吗?

南宫漠没有敲门进去,就让她们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哭过了心里会好过点,然后把那两个彻底忘记,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上官瑾的电话来了。这个时候来电话,大约是和撞车的事情有关,上官瑾直接进了书房。

“南宫,这事有点难查,没有头绪。我调了监控,那小子有头盔,看不见长相,只有手臂上的纹身这条线索。要想证明这事不是偶然,就得把这个小子找到。”上官瑾原来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撞人的小子,向南宫漠诉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