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发丝染成金色。
南珍觉得她家伙计真心是一个怪人,那么热的海边,他每天长袖长裤,明明是很怕晒的类型,却又是那么的喜欢太阳。
他会将白衬衣的领口扣到最上面,与短裤背心的阿彬形成鲜明对比,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跟阿彬有什么不同。
禁*欲极了,这是南珍从阿彬那里学来的新词语。
午后,店里来了一批新的客人,则冬绕过南珍往仓库去,半路却被拦下,南珍指着吧台说:“下午你负责收钱。”
一尊帅男立在店中间,小姑娘们你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千万别跟姐姐客气啊!
可则冬却摇了摇头。
他拉着南珍的袖口走进仓库,朝她伸手要身份证,他不干了。
南珍没想到这家伙脾气这么大。
“哪里还有你挑剔的地方?我又没有虐待你,你现在不能辞职!”
则冬不管不顾,还是朝她伸着手。
南珍也生气了,强扭的瓜不甜,给他结了这几日的工资,一拍两散。
阿彬没了男神,仿佛没了骨头。
南珍之后的日营业额一落千丈,惨淡到她想流泪。
强撑了几日,南珍终于爆发,唤来阿彬。
阿彬忍不住要偷笑,南珍哼了哼:“笑什么笑?给我把人带回来!”
阿彬正要出去找人,就和则冬在门口撞上了。
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南珍。
南珍傲娇极了,什么也没说就去了后厨。阿彬赶紧将人哄进来,说:“老板正要去找你呢!你的房间她还给你留着呢!”
顿了顿,补充:“南珍姐其实是个好人。”
***
则冬就留下来了,下次南珍再让他跑堂,他也没有意见。
他在前面倒水、送餐、收拾桌子,小姑娘们的眼睛全粘在他身上,他一直很不习惯。
还有胆子大的,会趁他送餐时偷偷摸他的衣服和手,跟他说话:“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哥哥你电话多少?”
则冬会很快的把手拿开。
他站在水龙头下,用力冲刷指尖,然后两手泛红地继续工作。
“则冬……”南珍唤住他。
他扭过头,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南珍想说点什么,但眼尾瞄到账本,她又妥协了,挥挥手,“去吧。”
则冬如一个战士,重新回到战火中。
阿彬斗胆进言:“老板……”
“闭嘴!”
她知道的,他是没有钱了才会再回来。这里包吃包住又有她那么好的老板,他怎么可能不选择留下?
算了,月末给他加工资好了,她不是个吝啬的人。
这样安慰自己一番,南珍就又能看着则冬被各种调*戏了。
则冬从不说话,一开始女孩们以为这帅哥只是酷,还打赌谁能让他先开口,但最后都没能得逞。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就都在传则冬不会说话的事。
南珍把阿彬堵在后厨逼问:“你说出去的?你有没有脑子啊?多伤人啊!”
阿彬哭了,“呜呜呜,她们好坏,我不说她们就掐我!”
南珍黑着脸:“不许哭,你还有理的啊!”
阿彬捂住嘴,南珍看见他胳膊上的紫青,难怪最近都穿长袖来上班,她还以为他是在模仿男神。
南珍重新坐到吧台后面,眼尾扫过店里的几桌客人,都是这一带游手好闲的女人,年纪轻轻就不学好的类型。
只要则冬过去添水,那些人就背着他窃窃私语:“哎呦好可怜,太可惜了……”
南珍一掌拍在台子上,砰一声,那些人立马就安静了。
“过来!”南珍看着则冬。
则冬也看着她,走过去时被抢走了托盘。
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