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月流年上前一步,认真的盯着蓝枫,“本小爷什么时候和这么一位美人有关系,还是你……”
蓝枫默默的看了眼月流年,没有说话,一幅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为你去的模样。
月流年流溢的眸光一晃,偏过头。
冷言诺走至楼下眸光流转间,正好捕捉到到月流年与蓝枫之间那极为微妙的变化,不过……蓝枫跟着月流年这么些日,当真还是没什么长进。
而偏远小城突然出现这么一批人中仙色的人物,而这个似乎是主子的女子还长得如斯貌美,一旁食客因着这边动静又都纷纷给行了注目礼。
云落连夜赶路至这小城,还没睡上一觉,刚坐下与寒霜清二用膳,便遇到月流年带着蓝枫进了来,普一看见她们,本来自己心情还不好,于是对话就开始了。
此时,云落见冷言诺恢复女装,眼光一晃,随即很是欠抽道,“还是男装顺眼些。”
“我家小姐是女子。”寒霜轻声驳论。
云落抬起头,“我知道,请容许我哀伤一下。”话落,低头进食。
寒霜撇撇嘴,为什么总学她说话。
寒霜与云落的语声如平常并没有顾忌什么,似乎也是故意要让月流年听到明白些什么。
而月流年也确实听到了,也确实明白了,她再看看冷言诺,眼珠滴转半天,“啊”一下子晕了过去。
身旁蓝枫顺手抱起月流年,“休息。”两个字吐出,简明而温暖。
冷言诺微微一笑,不去拆穿月流年故意晕到的掩饰与蓝枫始终不能无法正确表达心意的词汇。
小二带着蓝枫与月流年去了房间,冷言诺刚坐下,便闻得四周一阵抽气声,遂抬头,然后落下眼睫,此时一袭红衣翩翩而来的不是花千尧那个骚包是谁。
冷言诺摇摇头,喝粥,不管某妖碎了一地女儿心。
刚低下头,又闻四周一阵抽气声,似乎比之刚才还要来得浓重,冷言诺连头都没抬,继续,喝粥,却见一旁寒霜似乎嘘声一把,遂抬起头,一抬头,人已至眼前。
花千尧早已在一旁坐下,目前站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慕容晟睿还能是谁,可是下一刻,冷言诺眸光一转,顿时要吐血。
慕容晟睿,你今日衣领那么低做什么,低就低了,你把某些吻痕罪证留下来做什么,很光荣,冷言诺目光移到慕容晟睿脸上,却看其正一幅情深意重,盈盈脉脉的看着她。
“你昨晚上哪儿鬼混了,带回这一脖子的虐痕。”冷言诺一语出四堂惊,连同样被慕容晟睿今日装扮与脖子上那红痕给弄得目瞪口呆的花千尧与云落都一个一口呛着了喝的茶,一个一口差点将要吞咽的粥给差点吐出来。
寒霜永远那么镇定,小姐的新意词汇太多,这不是最震憾的,你们听着吧,估计还有。
果然。
“带回一脖子虐痕,你还好意思出门。”好吧,众人惊倒。
慕容晟睿面色却依旧不变,鬼混?虐痕?随意开口,“不是你昨晚欲罢不能强要如此吗?”语气还极尽无辜。
“咳咳……”好吧,被呛住的是冷言诺,冷言诺瞟了眼四周好事充满异义与对某些对于慕容晟睿同情的目光,再转头看向慕容晟睿,嗖的一个眼刀飞过去,“烂桃花。”言罢,继续喝粥,无视。
冷言诺其实真想冲上去问问,昨晚这位倾世绝色的人物最后到底是如何泄火的,算了,还要不要形象,算了。
一行人用过饭后,欲上楼,此时一旁的掌柜却走了来,“今晚我们安远县城补七夕会,各位客官到时可以一观。”
“七夕听过,什么叫补七夕。”云落好奇,七夕节不是才过没多久,这补七夕?
掌柜人近中年,长得颇为富态随和,方才解释道,“补七夕是我们这安远县独有的,一年一次,这也与我们这的历史有关,说来颇为复杂,不过我们这里每逢七月初七都不过七夕的,而是在七月初七过后由县衙定日子,定于哪天七夕,大家才会着手准备的。”
普殿大师?冷言诺眉宇微蹙,“这普殿大师?”
掌柜一见冷言诺好奇心起的模样,一幅自信而骄傲,“那是我们这里的神人,可探天卜命的,不过每适七夕也要看缘人才会得以一卦的,他不一定着僧衣灰袍,不一定年老慈眉,也不一定年青俊美,总是百变万千。”掌柜说到最后一阵唏嘘,“我是没那个福气的,不过看公子与夫人气质尊华清贵,又这般恩爱…。”掌柜说话间在慕容晟睿脖子上极速的扫一眼,言下之意……话落,对众人抱拳,“不好意思各位客官,我先去忙了,晚上补七夕很是热闹,大家可以去看看。”
慕容晟睿朝其点点头,掌柜退了下去。
冷言诺看着一幅恭敬之态退下去的掌柜,又看向慕容晟睿,男女通吃啊。
酉时一过,确如掌柜所说,外面街道上立马开始热闹起来,相较于白日里的热闹,更多了几分浓烈的炽势气息。
“小姐,我们也出去凑热闹吧,我刚才见云落与花公子都早早出去了。”
“王爷呢?”冷言诺突然想起自今日早膳后就没见到这个人,不用说,自然又去布署什么了。
那灵活草虽在手,可是得等山老到来后具体如何服用才知,这寒毒……能拖延几年也是好的。
“小姐。”寒霜再一声唤将冷言诺从茫茫思绪中抽过神来。
冷言诺刚要开口,门从外面推开,身姿清华,一下子晃了冷言诺的眼。
“往日从未参加过这般节日,今日赶巧,走吧。”随即不待冷言诺反应,直接自然而娴熟的执过冷言诺的手足尖一点跃过高楼房顶。
寒霜远看二人仙姿身影,咂了咂舌,一耸肩膀,准备自己去逛逛。
“寒霜,你家小姐跟我家主子去花前月下了,我们也……”
“滚。”寒霜瞥一眼脑袋晃在门口的清二,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清二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月流年站在窗户边上眼看冷言诺与慕容晟睿消失在远方的光点,面色复杂难言,一双清明精闪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女的,怎么会是女的呢。”
“我是男的。”蓝枫总是能无时无刻以最简练的语言在月流年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
月流年看着比自己高过一个头的蓝枫,此时他的面色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而坚持的清晕,晃得她的心一阵晃,突然想起,那晚蓝枫从自己侍卫手里将自己抢夺时那霸气凛然的话。
“她是我的人,夺者,死。”
此时屋内光影流动,二人静视半响,突然窗外一阵光亮五色,声音远远忽散开来。
烟花一绽,更衬得屋内唇红齿白的月流年与青衣冷俊的蓝枫柔软并济,眸光双双化了一池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