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故事,云淡风轻的不带任何情感。
子千城立刻一口否决:“绝无可能。祁师弟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想必王爷也应当很清楚才是。”
“我不清楚。”程然笑了,“混迹官场,我这些年最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了。况且一别九年,纵使昔日看着是无比熟悉的,现如今也应当是变得面目全非了,子师兄觉得呢?”
子千城听他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有些气闷。
“不过看子师兄如此着急,倒是很情真意切的样子。看来他有这么个师兄倒是不错的了。”程然又道,“马车在外面,走也得走一会,路上我有兴趣听听他的故事。”
子千城又与他客套两句之后,便把已经知晓的事情都告知了他。
程然安静的听完,砸了咂嘴,凉薄的点评道:“这么听来,我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听起来他像是真的修炼了些什么我们也不了解的东西。不过既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也只能他自己去解决了,子师兄也不必太过牵肠挂肚。”
此时已经到了浩渊宗边界处,他便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师兄也快些回去吧。”
程然不御剑,只是慢慢的在地面上步行,子千城也并非非要缠着和他一路。如今看他态度如此冷漠,子千城也懒得与他理论了。
程然看着他御剑离开之后,确认了再无人跟着自己,才找到了等在宗门外的马车。
车夫见他过来,便问:“主子?”
程然扫了他一眼,问道:“这四匹马,哪匹跑的最快给本王解下来。”
“是这匹。”车夫说着拍了拍其中一匹马的背,随后便将其从马车上解了下来。
他心知程然可能是想骑马,便面露迟疑:“主子,可这种马匹历来生性凶猛,若是单骑恐怕……”
恐怕半路上能把你摔下来。
程然却根本不听,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翻身上马,压低重心喊了声“驾”,驾马奔了出去,一骑绝尘。
方才他已经从子千城口中了解到了全部经过,也已经大致看明白了那些过往同门们的态度,打探清楚了口风。
带着妖兽血统的马匹不再拉着沉重的马车,而是只单驮着一个人,速度便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