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禽兽啊!!!
宗越目光微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方念慌忙去拉门把手,才发现门车被锁上了,怎么办她可不想玩车/震,这太高难度了,对新手一点也不友好,而且这路上人来人往的,太不道德了。
“你别靠近我,我身体不舒服。”方念紧紧贴着车门,要真敢过来就捶爆他的狗头。
宗越握住衣襟往两边一掀,双手在后轻轻松松从衬衣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方念攥着安全带,莫名地有些热,有些晕,可能是这车内的香味太过浓烈霸道,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宗越裸着上半身坦然坐在那里,转过脸来问方念,“帮你做个身体检查?”
方念被这迫人的气氛逼的有些崩溃,捂着半边侧脸,“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宗越朝她伸手,被方念啪的一声打掉,要命这是手吗,这是催命符啊。
“衣服,”宗越微眯了眼睛,深邃的目光在方念身上停了几秒,声音凉薄而又寡淡,“在你身后给我递过来,我的衣服被你弄脏了。”
我ffff佛了,不就是换个衣服,弄的跟某某现场一样。
方念憋着一股气,从后面拿出装着他衣服的袋子,直接扔到他脸上。
宗越伸手接过,问她,“你好像很失望?”
方念冷哼一声,“没把你砸晕是挺失望的,下次我争取瞄准点。”
“我以为你要帮我穿衣服,”宗越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轻笑,“体谅你身体不舒服,下次吧。”
方念:……滚吧你,绝对没有下一次。
午后的时光总是容易犯困,方念阖着眼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竟然真睡着了。
梦里面很安静,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亲了她一下。
再然后,方念就突兀地醒了,“这是哪?”
四周阴冷黑暗,绿绿的灯光分外吓人,前方有车灯猛地亮起,方念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来是个地下停车场。
“下车”宗越勾了勾手中的车钥匙,率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寂静的车库里回荡着不太明显的脚步声,时轻时重,方念吓的心都提了起来,紧跟着宗越的步伐。
宗越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路过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方念猝不及防撞在他背上,连忙退后一步跟他道歉,“对不起。”
光顾着看脚下的路,差点忘了前面还有个人,方念揉了揉鼻子,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宗越没有说话,他不喜欢听她说对不起,也不喜欢听她说谢谢,压在心底的暴戾一点点从柔软的缝隙中渗漏出来,在怒吼,在咆哮,几乎克制不住。
“你怎么不走了?”方念问他。
“为什么跟着我?”
方念有些茫然,这地方她又没来过,不跟着他跟着谁,她把那句勘勘要脱口而出的话压在了舌尖,抬头四顾开始寻找出口。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宗越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方念蓦然一惊,十五岁时的她,无条件地相信他,对他言听计从,谁知根本就是个谎言,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记性也不长,方念自嘲地笑了下,“以后不会了……”
那勉强的笑容落在他眼中,就像一根刺横在心头。
他不是这个意思,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宗越心头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挫败感,他朝她伸出手去,方念惊慌地往后躲了躲。
“跟我走。”宗越刻意忽略她的不自在,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方念试图去掰他的手腕,“你别”她想说的是不要再跟她拉拉扯扯,别老想着占她便宜。
话还没说完被宗越捂住了嘴,他带着她转了半圈将她压在墙上,附身低声在她耳边轻道:“别说话,有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酥酥麻麻,方念不自然地抖了下。
他贴的很近几乎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上传来,有点像青果又有点像松木,方念对香料没什么研究,见鬼了,他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她还精致。
三月份的海城已经热的要开空调,方念穿着件蓝白条纹的t恤,背后的墙壁冰凉凉的,也不知道是地下几层,面前是他火热的胸膛,倒也没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就把她困在臂弯之间。
方念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有点冷,这里面的温度不那么怡人。
远处有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咯吱声,有电梯门开合的声音,有匆匆的脚步声,方念这才回过神来,地下停车场有人不很正常,为什么要躲,刚想推开他墙后传来了“呀”的一声。
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语调,有点压抑又有点痛苦,咦,是有人生病了吗?
“别出声”宗越捂在她脸上的手又紧了紧,眸色晦暗不明。
繁杂的声音陆续消失,一时间四周又安静下来,隔壁的声音倒是愈发的清晰,方念刚在想着难不成碰上什么犯罪现场,宗越才要带着她避一避,然后就听到男人的调笑……
方念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腾地就红了,宗越他,他竟然带着她听墙角。
按在他胳膊上的指尖往下陷了陷,宗越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低低笑了,“别摸我。”
方念:……
“要点脸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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