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着她几个意思。
左边那人说:“少爷让我们亦步亦趋地跟着你。”
所以,我走碎花小步你们也走碎花步,真是耿直的汉子~们。
一抬头宗越的车就停在月季瀑布下,方念想也不想拔腿狂奔,“宗越,你等等。”
她既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得了痴呆的老太太,不需要保姆也不需要护工。
结果刚起步,宗越的车开走了~~走了~~了。
天太热她又穿着裙子,方念追了几步就放弃,慌忙从包中翻出手机找到宗越的电话拨了过去,等待接通的间隙,瞥见那几个人不近不远地守着,刚好三米的距离,还站成了个半包围的扇形。
“接电话,接电话,”方念心急如焚,十秒后电话接通,方念朝着那端一阵咆哮,“你为什么让人跟着我,你这样我还怎么上课,把你的人带走听到没有。”
“我没让人跟着你。”
方念恼了,掐着腰在原地踱步,“你当我眼瞎啊,那么大几个人我看不到吗,为什么跟着我,我谋你财产还是害你命了?”
本来不想和他有牵扯,这下好了她都可以遇见等下的校内网的帖子标题有多惊悚:
“震惊!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园中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揭秘:贫穷心机女如何一步步嫁入豪门。”
“美丽的少女,你甘愿沦为富豪的玩物为何番?”
“细数那些年她渣过的男人们……”
……
之前因为车顶的一瓶水都能盖起n页内涵楼,可想躁动的骚年们思维有多发散。
方念噼里啪啦一阵控诉,那边的人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停下来。
“说完了?”
方念深吸了一口气,略有些无奈,“麻烦别让你家的保镖跟着我行吗,我又没你那么金贵,这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
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宗越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没让他们跟着你”顿了顿又道:“我让他们前门两个,后门两个,守着。”
方念:……
请问我跟你有仇吗,你这么坑我,我还要不要上学了。
“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方念语气弱了下来,早晨的时候他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宗越:“在你还清债务之前,没有自由。”
方念:……我真想问候你祖宗过得好不好。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宗越往后靠了靠,扯了扯嘴角,“三年,少一天都不行,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给你自由。”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想跟他划清界限,门都没有。
方念脑海里嗡嗡嗡,如同有一万匹草泥马同时奔腾而过,她真是脑残心瘸,怎么会相信他。
宗越什么人她不清楚吗,他要是有一点善心,那也是捐的香火钱够多,多到神仙亲自替他布施。
“你到底想怎样?”
宗越用食指刮了刮眉骨,轻哂,“不想怎样,就是提醒你别爽约。”
然后利落地挂了电话。
这晨光太过炙热,这花色太过灼人,方念一脚把拦路的石子踢到沟渠里,惊的水中的鱼儿抱头窜鼠。
一分钟后,黑色的迈巴赫在她面前缓缓停下,修长的手指从半掩的车窗里神了出来,袖口上移露出腕上精美的星空表盘。
他说:“上车。”
方念没搭理他,气鼓鼓地往前走。
“五分钟,托马斯教授的课。”车内的人好心提醒。
黑色的车身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旁,慢的像蜗牛在爬行。
方念又往前走了几步,最终妥协了,她不能毁了自己的前途,分数比他重要的多。
努力拼搏十二载才有幸进入一个好大学,马上要毕业了,曙光在望,她忍。
宗越气定神闲地打开了一个易拉罐,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对了,你刚刚下车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晚上要去哪?”
方念扭头看向窗外,不愿跟他多说一个字。
上课铃响起,方念刚好跨进了教室。
托马斯教授站在讲台上,双手撑着桌面,犀利的眼神牢牢地盯在方念背后,直到她在位置上坐下才收回目光,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两节课分外难熬,方念半是困顿,半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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