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事!
“王爷若是知晓,为何不禀明圣上?”容敬闹不懂了,明明是他们皇家内部矛盾,怎么还找到他头上了?
容家只是臣子,又不是他们夏侯家的亲戚。
呃,也算是亲戚吧。
毕竟小妹已经嫁给战王了。 “我父皇什么样,你大概不知道,”夏侯杞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父皇实在…扶不起,有些话他这个做儿子的本不该说,可不说又说服不了容敬,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若是告诉他
,他立马就得派兵去西郊,你是没看见那有多少人,小叔平定东南边疆,能作战的将士都带走了,就京里这些御林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夏侯杞有些惆怅,他咂摸了下嘴,“若是死守皇宫不是不成,反正想要攻破皇城不是件简单的事,关键这要打起来,京城那么多百姓,到时万一夏侯禹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京里的百姓怎么办?”
容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夏侯杞还能说出这番话,他还以为对方就是一飞扬跋扈的小屁孩,倒不知他还会为贫民百姓着想。
“喂喂喂,”夏侯杞不乐意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小爷我一向是惩恶扬善的,你出去问问,但凡栽在小爷手里的,哪一个是好人?”
他不着调归不着调,可做人的原则和底线还是有的。
容敬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也没说什么。
“王爷,想要如何?”既然已经来找他了,谈合作总要有个方向,他可不会认为夏侯杞就是来告诉他这两件事,然后撒手全部交给他来操作。
说来两件全是他们夏侯家的事,还是问明白的好。
夏侯杞眼睛一亮,这是有门呀。
他笑嘻嘻的说道,“容大人智勇双全,我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你说能不能让夏侯衔和夏侯禹两拨人斗法,别牵扯到皇宫里来。”
容敬无语的看着夏侯杞,跟他这闹着玩呢?
夏侯禹的最终目的就是逼宫,不牵扯皇宫,人家闲的蛋疼要屯兵啊!
要不直接让皇上下诏好不好?
封了夏侯禹当太子,人家肯定就不逼宫了。
夏侯杞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我估计这个要求有点儿强人所难是吧,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最高目标,我还有个一般目标。”
容敬洗耳恭听,想听听有多一般… “小叔不是去打仗了吗,能不能将夏侯禹发兵时间拖到小叔回来,这样他不就翻不起浪来了?咱俩还有时间,跟他们玩玩儿,要是能直接玩死,不也就省的小叔费劲了。”夏侯杞出言道,有小叔坐镇,
夏侯禹的那些虾兵蟹将,还不得吓得腿软?
倒是肯定打不起来,打起来也得被无情的镇压。
夏侯杞找到容敬是因为容敬是容离的哥哥,而小叔对小婶的宠爱,从出征那会他就看明白了,更何况后面,小婶可是追着小叔去边疆了…
这谁他还是无意间知晓的,小婶他们走的时候,正好夏侯杞从东市酒坊出来,喝的是开心了,头微微有些懵。
做轿子太闷,他便将轿夫给支走了,身旁跟了个小厮,晃晃悠悠的往自个儿府邸走。
就在路过一个昏暗的小巷时,他听到了纷杂的马蹄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夏侯杞停住脚步将自个儿的身影隐在暗处,奇怪的往外看去。
这么晚了,谁在内城骑马玩?
偷偷看一眼,夏侯杞揉了揉眼睛,又往外看了一眼,墨阳和墨白?
五人一队,夏侯杞只认得墨阳和墨白二人。
他们是跟在小叔身边的人,而且前两日刚给了小婶。
夏侯杞纳闷了,小叔离京前让他们留下照顾小婶,怎么转脸就大半夜要跑?
醉酒夏侯杞没有多想,还以为小叔是暗中给他们留了什么任务,他们不想惊动其他人,这才趁着夜色出城。
虽然他们走的不是城门方向,可看样子必是离京,一个个都背着包袱呢。
回了王府的夏侯杞倒头便睡,第二日酒醒,他越想越不对劲,怎么觉得昨日领头的那人特别眼熟呢?
思来想去,夏侯杞突然一惊,不会…是小婶吧!
他虽然和小婶不熟,可他认人能力相当强,小婶亲自来送小叔出征,她回转时正是骑了马,那背影与昨儿晚上见到的一重合。
可不就是一个人!
后来夏侯衔暗中派人寻找容离的事情,被夏侯杞知晓,这下便坐定了他的猜想,夏侯杞暗挑大拇哥,胆儿是真的大。
所以,在夏侯杞得知夏侯禹那点儿事后,想都没想就来找容敬了。
有其妹必有其哥。
找他准没错!
容敬听了夏侯杞的话,揉了揉眉心,怎么刚觉得能高看夏侯杞,结果又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什么叫玩玩?
还给玩儿死?
不过…玩死夏侯衔,容敬倒觉得可行。
夏侯杞说了这么多,容敬不可能一下子便相信他,他总要自己调查一下才能确定接下来该如何做。
毕竟,他不想牵扯到夺嫡的事情中去。
他让夏侯杞先回去,至于该如何做,他得想想。
夏侯杞也不是傻子,自己贸贸然的来,说了一大堆耸人听闻的事,人家没道理不自己去查查看。
他没多言,只和容敬说有想法了,可随时去王府找他,并给了他一块可随意进出王府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