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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本棋谱不一般,它将黑白二字接下来该如何下都清清楚楚画了出来,并作出标明。

文字更是没有,每页都是图画,让人只能随上书所画而下。

最重要的是,棋谱所画将黑子的优势全部抹杀,白子渐成气候,生生压过黑子一头。

若是自己想法在现有棋局中的形式接下去,能胜的一定是黑子,绝不可能为白。

画下棋谱的人,到底是何意呢?

第262章 石洞

石洞

对面的夏侯襄拿着棋谱,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手中的棋谱一字未写,他不知是不是兄长所画,单就棋谱而言,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离儿,咱们按照上面所画,下下看吧。”夏侯襄将棋谱摆在桌子上,翻到和石桌棋盘上,黑白二字摆放形状相同的一页。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页之前,上面所画棋局皆是寥寥几笔便画完,只有这页以后,虽然画风相同,但落子处该在何方,便画的清清楚楚。

容离点了点头,现如今只能这般,她心里盘算着,莫不是这棋最后会摆成什么东西?

白子落下,二人对照棋谱子一步步落子,追、围、堵、截、杀,每走几步,棋盘上的局势一变,一时间还真难看出到底黑白二子哪个占了上峰。

容离觉得所画棋谱之人一定胸有沟壑并才智过人,否则这棋局的走向怎会如此千变万化。

眼瞅着棋子越落越多,忽然容离惊奇的说道,“没有了?”

只见她奇怪的翻了翻书,已经到了最后一页,可面前这盘棋还未下完。

又重新翻看一边,最后一页依旧是刚刚所见。

夏侯襄接过容离递过的棋谱,同样从头翻看到尾。

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忽然瞳孔一缩,这不是…

“离儿,将黑子给我。”夏侯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手中的白子飞快落于一处。

容离将自己的棋子盒递给他,之后便见他飞快的将一黑一白二子交替置于棋盘之上。

像是下过无数次的样子,根本不曾思考。

容离托着下巴坐在对面,她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棋。

不过,答案只能待夏侯襄下完再问,他现在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棋盘上。

直至最后一子落下,棋盘上已成白胜黑负之局,与容离之前想的一样,这盘棋的主人想要白子胜。

“阿襄…”容离刚要开口询问,只听“咔”的一声巨响,地面开始缓缓移动,夏侯襄越过桌面将容离护在怀里,连连后退。

顷刻间,本来平摊的地面,竟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终于,移动的地面停了下来,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置于裂缝之下。

容离与夏侯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两人到近前,这通往底下的阶梯没入黑暗之中,仿若没有尽头。

“阿襄,那棋是怎么回事?”容离扒头看了看,之后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棋谱最后所成棋局是一局残局,兄长曾教我下过,我那时还小,对棋虽感兴趣但并不精通,这棋是兄长从一本孤本中找到的,局势千变万化,兄长研究了许久才将胜负摆出,后又仔细教于我知晓,我觉得有趣,无事便按照兄长所说摆出来下,刚刚你说棋谱所绘已经结束,我才看到棋盘上摆好的棋局,乃是兄长所破之局的起始,所以,这盘棋正是兄长所留。”

夏侯襄边回忆便说道,这盘棋他缠着兄长让他教了许久,自然印象深刻。

目光看向已经乱了的棋盘,经过刚刚的震动,棋子纷纷下落,散余一地。

兄长,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回头看向深不见底的阶梯,夏侯襄开口道,“离儿,你…”

“我同你一起下去。”夏侯襄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离打断,她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可阶梯下到底是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她怎能让他一人涉险。

事关夏侯襄兄长之事,容离知道他一定会一探究竟,既然如此,她哪有不陪着的道理?

夏侯襄看着目光坚定的容离,心底叹了口气,他拉紧她的手,“跟在我身后。”

“好。”容离听话的点了点头。

夏侯襄掏出火折子,一脚踩在阶梯之上,二人顺着阶梯往下走。

四周被黑暗笼罩,之余夏侯襄手中那一点亮光。

最后一步落于地面,夏侯襄回身揽过容离,与他站在一起。

这里一丝光亮也无,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夏侯襄拿着火折子四处走动,忽见得一方桌案,上置烛火。

他走过去将烛火点燃,这才是黑暗的洞穴,稍稍亮了一些。

“阿襄,那里有把琴。”容离指着不远处的石壁前,一张古琴放置在那里,琴案旁有张薄薄的琴谱,整齐的叠着搁在琴案之上。

容离走上前去一翻,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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