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另外一个月前,王府请过道士驱邪之事,有些人略有耳闻,如今两件事一联系,端王府可不妥妥的闹妖精嘛!

百姓最爱鬼邪之说,一听这话立马兴奋起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问题是,这事奇就奇在都发生在端王府,你说巧不巧?

新的流言在市坊间流传速度极快,不到一日满城皆知,宫里都被惊动了。

按理说,京城乃是被真龙之气守护的所在,这么一个地界愣是出现邪祟,怎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这时节容丞相一家及端王都恢复上朝,之前相府大小姐被休之时还没平复,现在无端端又出现这么一档子事。

连龙椅上的夏侯赞都觉得有些头疼,看着和文武百官站在一起的三儿子,散朝之时留了夏侯衔御书房问话,其他人退朝。

文武百官退出大殿,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嘀嘀咕咕,容家三人面色不善,其他人不敢靠近,反正人家家里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没谁不长眼色上前问,‘听说您家姑娘被休了?是不是?’

容源并容敬、容喆两兄弟脸色不善不知是因为离儿被休,更多的是第一天上朝竟没来的及找夏侯衔麻烦,他便被皇上叫走了。

哼!合该他倒霉,后院闹妖精,怎么没吃了他呢?!

来日方长,反正大家同朝为官,王爷怎么了?又不是皇上!

夏侯衔被皇上叫进御书房,就是为了他的柔侧妃。

第124章 他在怕什么?

他在怕什么?

夏侯赞严肃的看着夏侯衔道,“衔儿,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夏侯衔不敢抬头,“儿臣不知。”

“不知?哼!”夏侯赞冷哼一声,“人家传的是你后院的侧妃,你一句不知便想了事?”

夏侯赞之所以这么看重此时,那是因为关乎自己的声誉,想想看,一国之君的统治之下而且还是皇城根,竟然有妖精出没。

他是谁?真龙天子!

真龙在此竟还有妖精作祟,打的是谁的脸?

若不是天子德行有亏,怎么会出现妖精祸乱天下,皇上不下个罪己诏说得过去吗?

“儿臣知罪,一定会尽快查出散布谣言之人。”夏侯衔身子躬的更低。

“嗯,”夏侯赞顿了顿,“前些日子你又叫了太医院一半的太医入府,朕听说医治的就是你院里的柔侧妃,可有此事?”

“父皇,柔儿只是余毒复发,现在已无大碍。”夏侯衔急忙解释,他后院真没闹妖精啊。

“一个妾氏而已,竟闹的这般兴师动众,衔儿,你已经不小了,凡是总要考虑清楚后果再有所行动,你可知你背后有多少人盯着?你来看看,朕手边这些奏折都是言官弹劾你的,上次朕便说过你,如今你怎的还不知收敛?”夏侯赞有些动怒,这些儿子里,他最中意夏侯衔,本是将他当继承人培养的。

谁知夏侯衔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个女人违反宫规,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毁了。

夏侯赞眼眸微冷,若是再闹出这种事,他少不得要考虑将祸根除了。

夏侯衔除了应声称是再无它法,夏侯赞无奈的看了眼他,叹了口气,“朕给你三天时间平息谣言,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夏侯衔躬身退出御书房,出了大殿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他实在感觉太累想歇歇,怎么就这么难。

皇宫中夏侯衔不好过,端王府里慕雪柔同样不痛快,她都要被气死了!

怎么会有那样的谣言?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

说她是妖精?还要喝人血?

没错,人血她是喝了,可那也不能说明她是妖精啊?她是为了治病!治病!

慕雪柔气的将桌案上的茶盏一把扫到地上,前些日子她还在沾沾自喜,街头巷尾全部在评论容离被休一事,之前容离用计嫁入王府之事又被人翻了出来。

过不了几日,容离便会像过街老鼠般,名声彻底臭了。

可谁知过两天,市井间流传的谣言竟变成她的,慕雪柔怎能不急?

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她身旁的碧衣和惜晴看在眼里,简直要担心她不定什么时候会喘不上来气。

正想着,慕雪柔突然弯下了身子,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二人一惊,不会真让她们说中了吧?

连忙蹲下身,碧衣在身后给慕雪柔顺气,“主子您消消气,传闻而已怎能当真?但凡有脑子的人,仔细想想都觉得荒唐。”

“就是啊主子,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啊!”惜晴也在一旁劝和。

半晌,慕雪柔终于缓过劲儿来,这毒真是麻烦,明明都服了解药竟还有症状,她深深呼出口气,“碧衣,你回府一趟,让夫人查查谣言到底从哪散出来的?若让本妃知道,不拔了他的舌头!”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碧衣和惜晴吓得一哆嗦,不敢耽搁,碧衣赶忙去了。

不得不说,慕雪柔太看得起她娘家人了,市井谣传这东西,要想摸清源头根本不可能,若不是这样,她怎会着人去散布关于容离的传言。

有些人,她来策划事情,便觉得自己聪明之极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同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接受不能非要找出幕后主使除之而后快才可。

慕雪柔皱着眉头思索,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每天倒也天天能看见夏侯衔,不过他却一次都没有歇在自己这里过。

若说之前她还觉得夏侯衔是担心她的身子,怕她受不住,现在想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的夏侯衔经常无意识的出神,有时候明明是看着她,但慕雪柔感觉夏侯衔的眼神不对,似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但凡夏侯衔回过神来,再面对自己时,夏侯衔的眼神便有些躲闪,那感觉不像不愿看到她,倒更像是怕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