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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夷光被他喷出来的热气打得耳朵一阵阵的发痒,小声嗔道:“那怎么可能,我可放心不下孩子们,你难道就放心得下啊?真是色令智昏了,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傅御低头拿鼻尖蹭她:“又不是天天如此,只是偶尔嘛,再说我憋了这么久,都要憋坏了,你真就一点不心疼啊?好不好嘛,你就答应了我,好不好?”  真是要命,一个大男人这样撒娇……许夷光浑身都要软了,很艰难的才堪堪找回了一丝理智:“到时候再说,母亲昨儿还说要给两个孩子办一场盛大的满月礼,大嫂上午更是来和我商量了半日,问要请

哪些人,宴席的规格如何,说是公中的例孩子做满月,自来是五百两,那我们就得贴补大头才是……咝,你怎么又咬人呢……”

傅御低喃:“这些小事你做主就好了,现在咱们说正事,到底好不好,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亲到你答应我为止啊……”

说完便真堵了许夷光的嘴,肆虐起来。

许夷光让他亲得气喘吁吁的,想着春分还在外面等着呢,只得趁彼此喘气的空隙回了他一句:“我先考虑一下,到时候又再说啊。”

逃也似的退开,跑了出去。

剩下傅御眼角眉梢都是笑,只觉如今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当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了!

到了三月八日,今科殿试在太极殿如期举行。

第三日上,殿试的结果出来了。

许诚光中了二甲第八十五名。  虽然以他的年纪和外表,依照旧例,不说一步登天点为探花,毕竟他的名次不算太靠前,点探花难以服众,指不定还会被人诟病他以貌取胜,但至少比他原本的排名第四十七位,上升个十几二十位,

压根儿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今他的排名却反倒落后了快四十位,没有了参选庶吉士的资格,足见当初许家的事,到底还是牵连到了他,改变了他的仕途,甚至是命运。

不过即便如此,许家依然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高兴不已。

这个结果已经比他们预期的要好了,得陇望蜀除了让自己不痛快以外,又有什么用?

便是许诚光自己,也没有多少失落,或是意难平,这个结果,已经比他预期好得太多,比当初李家众人所遭受的一切,就更是好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不能留在庶吉士馆,将来也没有机会位极人臣固然遗憾,但能为政一方,造福百姓,兼而看遍大周的山山水水,体验各个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也未尝不是另一种福气,他要知足,更得惜福才是!

第979章 中兴有望

许诚光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了,许大太太就更是春风得意了。

儿子高中了,如今只待选官出仕,哪怕一开始没人帮衬,反倒要为家族名声所累,是要难些,可到底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那后边儿的艰难,也都能克服了。

再难,还能难得过自家刚落败时不成?  且恰是外放到了地方上,为政一方后,才更好出政绩,待出了政绩后,再慢慢儿的往上升,等个十几二十年后,二品三品不敢想,四五品应当还是不难的,许家不就又能兴旺几十年,自己那失了的凤

冠霞帔,也都能回来了?

何况儿子如今也算不得丝毫帮衬都没有了,女儿再嫁都能嫁到袁家这样的好人家,亲家夫人与未来女婿也都喜欢看重她,将来岂能有不爱屋及乌的。  再等宁丫头谨哥儿各自嫁娶了以后,儿子便又能多少多两重助力了,如此彼此相互帮衬扶持着,日子自然也是越来越好,自打许家出事以来,许大太太简直想都不敢想能有这么顺心如意的一日,倒是

没想到,这一日竟这么快便来了,真是老天开眼,菩萨保佑!

许大太太大喜之下,也不与袁家拿乔了,待袁家的媒人又接连登门两日后,便松了口,将许瑶光的庚帖交给了袁家的媒人,也接了袁大爷的庚帖。

然后便是紧锣密鼓的合八字,自然是大吉大利,天作之合。

许家这下是真个双喜临门了,饶是许明忠与许诚光,都没有再反对许大太太想要趁机摆酒宴客,好生热闹一番的主意,顺道也是去一去许家这几年来的霉运,希望自此便真能否极泰来,万事如意。

于是许家很是热闹了几日。

好些已经久不与许家往来的亲朋故交们,也都登门贺喜捧场来了,反正之前许家上下都守着孝,他们不登门拜访,有红白喜事也不发帖子给许家,也是情有可原不是?

许家上下当然知道这便是所谓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心里对泰半“亲朋故交”都颇为腻味,不就是看许家中兴有望,又赶着烧热灶来了吗?

可来者是客,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何况跟红踩白本就是人之常情,换了他们自家人,未必就不会趋吉避凶,总不能因此把所有的人际关系,礼尚往来都给断绝了。

许大太太更是明白这个道理,她本就是指着借此机会,让自家重回以前的圈子,才想要好生热闹一番的,若她希望来的人都没来,她的心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为此许大太太还特地在与袁夫人商量后,把袁家下小定的日子,就定在许家宴客之日。  以致是日袁家的小定礼送到后,众宾客纵原来不知道许瑶光与保定袁知府家的大公子定亲的,见到小定礼后,也都知道了,当下便纷纷赞起许大太太好福气来,“儿子这般的出息,女儿也是一样,您享

大福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可不是吗,您这福气也真是没谁了,儿女都这般的出息……”

“啧,这小定礼,可真是有够丰盛的,亲家夫人一定很喜欢大姑娘吧?”

“大姑娘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只是众人虽嘴上赞得热闹,心里却都是止不住的发酸。

却是许家虽眼看中兴有望了,以往交好的那些个人家,譬如鄢府丁府之流,到底还是自持清流的名声,多是礼到人不到,真正亲来了许家捧场的,大半都是如今便不如许家的人家,就更别说以往了。

自然各家的儿女能结的亲事,也都多不及许家。

可以前及不上便罢了,如今及不上也罢了,偏偏许瑶光一个和离过的,二婚竟也能攀上袁家这样的好人家,还是嫁进去做嫡长媳,这运气也当真是逆天了,叫人怎能不酸不妒不恨?

那袁夫人与袁大爷莫不是瞎了眼?还是让猪油给蒙了心?!

许大太太将众人的赞扬听在耳里,再将众人的艳羡与不平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我女儿就是有那么好的福气,就是有那个本事,怎么着吧,你们再羡慕妒忌恨又如何,你们妒忌死了,也妒忌不来!

给袁家的回礼自然也是翻倍的,翁姑新郎的鞋袜、衣袍和其他礼物,都比当初回与左家的,不差什么,以如今许家的财势,说真的委实有些吃力,也委实太高调了些。

可许大太太通顾不得,宁愿体己贴大半的银子,也要做足了个面子,既是为了让袁家高看许瑶光一眼,更是为了能尽快传到左家耳朵里去,气死他们!

弄得许诚光与许瑶光都有些不自在,觉着母亲实在犯不着这样。

许诚光是想的随着自己的高中,京城的人本来已把许家忘得差不多了的,如今又记了起来,那自家越发要低调谨慎才是,实在不宜现下太出风头。  许瑶光则是想的,她都早不把左家任何人放在心上了,娘这样做,不是摆明了告诉左家,她和他们许家都还没走出来,还在介意当初的事,所以才这般一得志便得意忘形吗?那反倒抬举左家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