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楚啦！”起初，湛湛还乖乖的点头说好。

可是韩品一会儿跟他说：“你可别糊弄我！”一会儿又跟他叮嘱：“不许先斩后奏！”

反反复复好多次之后，湛湛就不耐烦起来：“哥哥，你要是再说这话题，我可就当你是欲扬先抑，故意说反话咧！到时候我悄悄给师祖打招呼，你可别说我啊！”

韩品：“……”

虽然还是不大放心，但是让湛湛挤兑到只能憋着的韩品，讪讪地干笑几声说：“好啦！好啦！不吵你就是了！”

这般，湛湛的耳朵根，才清静很多。

……

林白衣坐在庞小纯跟前儿，放下又一次准备好的检测仪器，跟他说：“这次效果是不是还那样？”

庞小纯早就适应这反反复复失望的过程了，所以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乖乖朝林白衣颔首说：“我还是想不起太多事情来，或者，我根本就没失忆呢？”

“哦？这话怎么说呢？”本来林白衣让这次的无用功刺激的有些无精打采，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他整个儿人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瞬间抖擞起来。

他从庞小纯的言语中捕捉了可能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些他认为可能会有用，甚至，可以由此推理出其他有用信息的信息的有用性，还有待商榷印证啊。

“我自己有时候会有种自己就是张白纸的错觉，好像记忆不曾出现过，我就跟新生儿差不多的存在一样，醒过来之后，往事如尘。”

“……嗯，你这么形容，就能够说明你不是没有曾经的人，要不然说不出这番话来。”林白衣用手指跟掌心上敲打了几下后，跟他说，“不过，你这感觉应该也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你曾经记忆出现问题给你的错觉。”

“师叔，这是真的？您这不是安慰我啊？”庞小纯的眼眸，随着林白衣的言语，逐渐绽放出耀眼光芒。

不过他刚兴奋片刻，就让林白衣给拍下去了。

他轻轻地拍拍庞小纯脑袋：“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样的高人，怎可能闲着没事儿做哄弄你玩儿！还有！我是你师伯，不是你师叔啊！你要是还抱着你师父教给你的称呼，我可就把你送你师父那儿去了！”

“嗯……师叔……哦，不不不，应该说是师伯。师伯，难不成，您知道我师父所在？”庞小纯说到最后的时候，那真可谓是能够算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

根本啥都不清楚不知道的林白衣懵了：“……”

这小子怎么乱出牌咧！

“你可给我安静会儿吧！”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林白衣让庞小纯自己玩儿去！

可是庞小纯却不想走，他还有很多想问清楚的事情没问呢！

“你问我？你问我？！你问我，我自己这都没彻底搞清楚呢！你问我？！你越问，我岂不是越糊涂啊！”林白衣很是没好气的摆摆手，让庞小纯躲远点儿。

庞小纯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他看人眉眼高低这项本事还是存在的，所以当他看出师伯好像不耐烦不高兴了，立刻不再啰嗦，乖乖地按师伯要求走远了。

“你说呢，怎么欺负孩子还这么来劲儿。”庞小纯走远了，林白衣大师兄方才走出来，轻斥师弟做的不对。

对于他师兄的指责，林白衣撇撇嘴，说：“你跟咱师父就是会动嘴！可是到出力气时候，就都撤走了！”

林白衣的师兄：“……”

“师兄你这是没话可说了吧！”他注意到自己师兄露出赧然的表情后，立刻跟发现新大陆一样，跳起来，可来劲儿的说，“这是心虚啦！这是无话可说……”

“你可快歇着吧！”林白衣的师兄有些恼羞成怒，不等师弟林白衣说完话，就将他的嘴巴给捂起来，警告说，“你也不是小孩子啦，都是湛湛和韩品那辈人的师祖了，怎还这般不够成熟稳重！你太不像样啦！”

“哼！”林白衣哼哼着，将脑袋扭开，给他师兄个后脑勺儿。

“好吧！好吧！我现在可以给你提供一次有限的帮助，你要是有需要现在就提，要是不说的话，那可就过时不候咯！”

“别别别！我现在就提！”林白衣从来都不是宁可吃亏也要犟着的人，尤其是在他面对自己人的时候。

所以，他立刻改变之前态度，好声好气的跟他师兄说起话来。

“我需要你跟师父给我好好分析分析……”

“我说，你能不能每次说话都把咱师父给捎带上呢？”林白衣的师兄都无语了，“师弟啊，你需要分清楚——现在想要给你帮忙的人，是我！不是咱师父啊！”

林白衣闻言后不由侧首，问师兄：“这有区别伐？”

他师兄：“……”

他师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