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左璇不解,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让许宁怀疑的,第一,她跟许宁之前的接触本来就不多,第二,她在许宁面前,一直都很谨慎的。
许宁冷笑,“还记得在日本那个医院地下室吗?”
左璇沉吟片刻道,“那个地下室怎么了?黑咕隆咚的,你还能看到什么不成?”
“你还真就说道了点子上,黑咕隆咚的我是看不到什么,可你不一样啊,你看得到啊,黑咕隆咚的你都畅通无阻的在布满石柱的地下室里到处跑,你透视眼啊!”
左璇愕然,透视眼她不是,可她带着特殊眼镜,黑夜中自然可以行走自如,她没想到,这竟然会是暴漏她的关键。
“许宁把这见事儿告诉我后,我只吩咐她照顾好侃侃和她自己,你知道,侃侃在许宁心目中的地位,难道你没发现,每次你在狼阁的时候许宁从来不让你接触侃侃吗?”许宁是沉不住气,但她知道分寸,知道轻重。
“那你如何发现我是左璇的?”左璇眸光中略带了些恐惧,狄笙不解,怕,她在怕,怕谁?她狄笙吗?
怕她做什么?难道怕她像对付假左璇那样对付她?
她不会,她相信阎怡凤也不会!
至于钟静书会不会,狄笙不知道。
看了钟静书,狄笙收回了心神,“当然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
见左璇蹙眉,她惋惜的叹了口气,“安淳!”
左璇大惊。
竟然是……
“如果你没招惹安淳,我或许到现在都不会发现你是左璇的真实身份!
安淳频频出事儿,从嫁到阎家,一年不到,从被你给了一刀,华家宴会出事儿,阎氏年会她遭人陷害,直到现在流产,被推下七楼,这桩桩件件哪件都不小。
如果说,安淳是我,是阎家主母,有人这样害她并不出奇,可,她不是,她只是阎家不惧任何威胁性子的人,除了你,谁还这么一而再而三得对付她?左梵音?”狄笙反问。
一直垂眸看着地上血迹的左梵音慢了一个节拍的抬起头,两人对视,狄笙轻笑,“不,她不会!监狱事件后,安父安母说要跟她安淳脱离关系,如果说是婆家人看不起安家,她父母还有理由反对,可二嫂亲自到她家说安淳跟阎策的问题,她父母却依然反对,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父母为什么要以脱离关系为理由让安淳跟阎策分开,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你弄出了安淳被推下楼的事件,我还真就不太明白她父母为何这么做!”
“她,她做了什么?”钟静书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用安承来威胁安父安母,手心手背都是肉,做父母的怎么能看着儿子被人残害?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没有对权利,对金钱的欲望,只想儿女平安!
所以,那个人只能是你,左璇!那桩桩件件事的目的无一不是让安淳离开阎家!
如果你不对安淳出手,我不会怀疑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就会验证,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在狼阁过夜吗?就是为了不着痕迹的头发!”
左璇手里的白纸早就被她团成了一个纸球,她仍旧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