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笙渐渐清明，她抬眸看向李勇，“也就是说，现在除了这个名字，对他，你也一无所知？”

李勇讪讪然，半晌，他继续说道，“当年在局里的人除了上面的和意外失忆的老李，其他人陆续被调离了京都，据老李所说，牛广洋性格很沉闷，除了对午夜案略有些兴趣，其他时间几乎独处，怕是，就算还能找到当年跟他一起上班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狄笙沉吟，视线落在了膝头的报纸上，五具白布遮掩着的尸体让她胸口发堵，尤其是看到生活照中的李泽天天真无邪的笑着，两相对比下，她指尖微颤，这笑容是因为她母亲当年的案件所终结的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了竟还无休无止。

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牛广洋的死跟李家五口是同一伙人所为吗？

对方因何原因非要李建辉死？二十多年都平安无事，怎么就在这时候选择了动手呢？

忽地，狄笙身子一僵，她缓缓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李勇。

李勇失神的转头看着窗外，窗外是条人工河，河两旁的阶梯上垂钓者甚多，偶有车辆驶过，倒也显得惬意闲适，察觉到狄笙的视线中的意味，他无奈的笑了笑，狄笙是想说，李建辉之所以被杀是跟他那晚和自己谈的话题有关，叹了口气，他缓缓道，“……起初我也以为是我的好奇害了老李！可后来，我忽然惊觉到事情不对！

若对方是因为我私下调查午夜案而杀老李，你不觉得这说不过去吗？他完全可以用杀老李的经历来对付我，毕竟，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才是最具威胁的，杀了我，不就是一了百了吗？一个乳牙都未长齐的孩童他都不放过，他会是对我留情的人吗？所以，老李的死另有其因！

我静待蛰伏了两个多月，最终确定，老李的死跟我无关！”李勇的声音中没有卸掉责任之后的轻松，反而更加深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