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不舒服吗?怎么头发都湿了?”宋淑梅蹭地走到阎绅面前。
“有些盗汗,很正常!”说着他有些不自在的别看眼睛,转身走到茶几旁躬身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到了杯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
“好好的,怎么盗汗的?”宋淑梅没敢把今天儿子没回来陪着人家季太太吃饭的事儿说出来,她怕阎绅生气。
哎,要不然说她心思就重了,既要瞒着老公,还要受着儿子给自己的委屈,她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小兔崽子。
“时间不早了,别看了,睡觉去吧,阎逊还没回来?”阎绅心绪平静多了。
“他可能回公寓了,你这一说我有些困了,走吧!”夫妻俩各有心事。
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医院里的左梵音。
她睡得迷迷瞪瞪,赶忙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的消息,让她乍然惊醒,她脸色惨白,着急忙慌的穿衣服,“我,我马上回美国!”
旁边床上的左璇听到左梵音的话唇角邪戾的勾起一个弧度。
十分钟,房间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在咔哒一声门响后消失了,左梵音头发也没梳的朝电梯跑去,下了楼直接进了地下停车场。
京都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有保安,她倒是没有害怕,上了车她踏下油门朝飞机场飞奔而去。
此时,医院走廊里,一个蒙面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阎怡凤的病房门口。
她眼睛如死水般沉寂的盯着门板,好一会儿她才伸开同样是包裹着黑纱的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
阎怡凤五点整醒来,她迷瞪瞪睁开眼,刚舒缓了精神坐起来,一阵头皮发麻,她觳觫的惨叫了起来,“啊……”
海婶嘭地推门进来,啊的一声她倒退了一步,嘭地倒坐在地上,怔怔看着屋顶吊灯下垂着的充气芭比娃娃,这种芭比是好似吸血鬼,白色的长发披散着,一袭蓝色的裙子似乎还在摇曳,空洞的大眼下留着血泪,似笑非笑的看着躺靠在场上的阎怡凤。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大小姐,要不要报警?”昨晚她也在房间里,不过是在隔壁的房间,向来睡觉很浅的她根本就没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太可怕了。
阎怡凤浑身抖着,脸完全变了色,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着,“衣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