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左驰怎么疯狂,怎么不甘,事以成定局,不接受也得接受,这件事一时又把阎氏推向风口浪尖,那所谓的富二代的糜烂生活跟风似的一波一波的往外报导。
记者媒体就在京都医院门口守着,都想第一时间得知左驰目前的身体状况。
阎怡凤醒了又晕,晕了又醒,直到两天后,人才算能下床,跟本就没法在她面前提左驰,一提那眼泪刷刷的。
左致远这两天一直在她这儿,想跟她谈谈儿子的事情,可是根本就不能等他开口,一直就拉着自己哭,他烦不烦?
烦,尤其是在知道有人甘心给自己生儿子的时候,他看到阎怡凤哭哭哒哒的就更烦,现在他根本就不敢出现在人前,无法想象别人看到他时会是什么样的眼神,甚至每次自己想象别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他就更烦躁。
压着心底的怒气,他拍了拍阎怡凤的肩,“怡凤,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事情发生了,我们当父母的首先得站起来,你听我说,国内,驰儿是不能呆了,我已经让秘书在国外联系了一家学校,等驰儿身体一恢复就让他出国……”
阎怡凤咯噔停止了哭声,她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左致远,你什么意思?你要把驰儿扔到国外去,你是不是嫌他给你丢脸了,啊啊啊,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这样,他是你亲儿子……”
“是,他是我亲儿子,我不难受?我他妈比谁都难受,是不是像你这样哭,像你这样闹腾就是疼儿子,阎怡凤,你能不能理智,别整天跟个疯婆子似的哭哭啼啼,事情发生了,谁都不好受,我舍得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国外?
你看看网上,你看看外面,全都是记者,到处都是舆论,你让左驰活?这件事你知道轰动多大吗,你觉得你儿子在国内还能呆的下去吗?”左致远从来没这样对着阎怡凤吼过,吼过之后,他心里渐渐敞快多了,见阎怡凤的哭声小了下去,他颓废的坐在了她面前的座椅上。
时钟滴答滴答,夫妻俩谁都没说话,一个小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过去了,左致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疲惫,“怡凤,我知道你把驰儿看的比命都重要,你仔细想想我的话,我出去抽支烟!”说罢,左致远疲惫的走出了病房。
海婶一直在外间,夫妻两人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左致远一出门,她就推门进来了。
床上阎怡凤又抽泣了起来,她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伸手拿了条手帕擦着阎怡凤脸上的泪,“大小姐,你是该听听姑爷的话,姑爷的打算没错,虽然不舍得,可这真是为少爷着想,换个新环境对少爷多少还是有帮助的,驰少爷还是孩子,这样的舆论压力能把人逼疯了!”
同样的话阎怡凤从海婶嘴里听到心里就舒坦多了,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左致远反应这么大,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了不安,左致远在外面玩儿女人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心头宝,她允许他犯错,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可现在她恐慌了,男人七十还能生,可她早已不行了。
海婶侧坐在床边,轻轻拍着阎怡凤因恐慌而颤抖的手,声音缓缓压低,“我陪着大小姐了这么多年,大小姐的心思我明白,论说,你们夫妻间的事儿,我当佣人的不该多插嘴,可大小姐,老爷现在身子骨这个样子,我就算是为了老爷也得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