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一声,拿着水壶进了厨房,接水,烧水,反身走了回来,手轻轻搭在宋淑梅肩头,“你这不是吓着了,是吓的不轻!信不信,老四家的都比你胆大,你是不知道那天在祠……”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是我说你,你年龄也不小了,吃的盐比人家吃的米都多,这辈子什么事儿没经过,不就是会场死了个人……”
“她胆大,她胆大,行了吧?懂什么懂,不懂就别说!”宋淑梅蹭地一把拂掉了阎绅放在她肩头的手,起身进了卧室。
阎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眸色一紧,她是真怕了,要不然手不会这么冰的,他也没心思泡茶了,关掉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进了卧室。
卧室里,阎怡凤侧身躺在床上。
阎绅把衣服挂好,看着挂好的衣服,自己不禁苦笑了一声,搁着平时,他才不会这么整洁,换了睡衣,他轻轻走到了床边,侧身坐了下来,手搭在宋淑梅胳膊上,“淑梅,出什么事儿了?”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妻子,她什么脾性自己最清楚,从来没看到过她怕什么怕的这么厉害。
或许是阎绅的语气让她有了安心的感觉,她慢慢转过身子,手直接环在了阎绅腰间,隐约间,阎绅听到了她的哭声。
阎绅笑不出来了,宋淑梅向来坚强,能让她哭,说明一定是发生了她控制不住,或者是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其实,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件事儿被她知道了,但宋淑梅的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知道不是自己猜测的一般。
“不管什么事儿,有我在,别怕!”阎绅安抚着宋淑梅,手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胳膊,两人一起经历的三十多年的风雨,即便没有爱情但那深入骨髓的亲情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砰、砰两声。
“妈,是我,你怎么了?”阎逊刚从外面回来,他亲自把季唯凝母女俩送回家,俊朗的五官跟阎缙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这样的一面除了她,任何人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