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响,阎狼背脊微微一动,他知道进来的人是纪宇跟呼延火,因为在受刑前,纪宇就跟呼延火打过电话了。
他勉强动了动,没有转头,也没有转身,只是动了动手,纪宇知道,他是要浴巾。
纪宇冷眸阴鸷的扫过鞭刑官,鞭刑官立马低下头,浑身的肥肉都抖动了一下,他也是为难,毕竟家主是阎博公,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四少,对不住了!”
“嗯!”阎狼沉声应了,从声音中,跟本听不出有任何异样。
寒冬腊月,尤其是阴冷的鞭刑室里,温度都在零度一下,几乎光裸着的阎狼身上,汗一层一层往外冒,他扬了扬手,鞭刑官躬身退了出去,李立伟也跟着出去了,他要跟老爷子交差去了。
呼延火看了眼他皮开肉绽的屁股以及早已被血渍粘到伤口上的内裤碎布,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重开腰带,以及腿部的布,阎狼自己毫不怜惜的拽了下来,额间,胸口,后背,刷地再次冒出一层汗珠,呼延火心里一阵发麻,他是替他疼得。
随着阎狼刚才的动作,粘着血渍的内裤布料带走了好几块皮肉,他迅速拿出华娜特质的消炎水直接大面积喷在伤口上,接着他就看到阎狼的肌肉猛地紧缩,呼延火再次揪着心,别看他是个医生,最怕疼了!
好一会儿,阎狼青筋绷着的手一伸,纪宇把已经消过毒的类似于浴巾的纯棉布递给了他,阎狼接过棉布,直接围在了腰间,喘息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接过纪宇递过来的面浴袍,眉头忽地蹙了起来,良久,他冷声说道,“不准跟狄笙说!”
“你骗她?”关键是,能骗的了吗?纪宇就是个八卦机,关于阎狼每次骗狄笙后的悲催生活,他从各个渠道获知的一清二楚,这丫可真有胆儿,这样的事儿能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