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欢迎老朋友？”秦命爽朗一笑，挥手间振起狂烈的罡气，冲击着殿门和窗户，轰隆隆巨响，全部关闭，震动殿宇。

外面驻守的侍卫们都是一愣，看着莫名其妙关闭的殿门，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由队长走到殿门外，敲门问道：“清清？出什么事了？”

朱清清被秦命挥出的雷蛇缠绕，脸色苍白，却强作镇定，稳住抖动的声线，向外面喊道：“一位老朋友，有重要的事情汇报，不用担心。”

侍卫队长点了点头，没多想，带着侍卫们继续巡逻。

秦命挥手一勾，缠绕着朱清清的雷蛇嘶啸而回，撞击身体之前消散于无形：“圣灵域的守卫还真不是一般的松散，是你们太自信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我们……我们圣灵域迎纳八方宾客，不宜表现的过分紧张。” 那位长老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挂满额头。这里是圣灵域，更是紫微天庭的核心，完全没有必要防备。谁敢来紫微天庭撒野，谁又敢到圣灵域放肆？秦命不会，天庭不敢，乱武强者不敢，乱武皇族更不会。他们表现的越是轻松，反而会让各方来客感受到圣灵域的自信、姿态，以及恢宏气度。

谁特么想到秦命这疯子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拜访圣灵域，还打着星象阁的幌子！

朱清清都没想到秦命竟然胆敢只身拜访圣灵域，这何止是疯狂，简直是嚣张，他根本就没把圣灵域放在眼里。

“圣灵域竟然连一个煌武都没有，都去哪了？”秦命进圣灵域之后就在警惕那些煌武，结果走了这几百里，竟然一个煌武气息都没查到，连高阶天武境的气息都非常少，奥义的共鸣更是一个没有。他还想着趁机窥探圣灵域的秘密，结果却是一场空。

“秦命，有句话不当说，可圣灵域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更不该这么进来！”朱清清很快平复了心绪，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遥想当年初次相见的时候，他还只是圣武境，流落东海，虚弱不堪，彼此见面，客气又礼貌，可短短几年，这个曾经引起她兴趣的男人已经名动天下，威慑两大时代，更成为五方天庭第一大势力的实际掌控者。

“该来不该来的，我反正都来了。你们阁主呢？请出来吧。我见过你们老祖宗了，还没见过这位当代阁主呢。将来说不定要你死我活的，提前见个面，打个招呼，别到时候死的太憋屈。”秦命好像丝毫没把这里当成他头号劲敌的老巢，轻松随意，眼神湛然。

朱清清星辰般的眸子看着秦命，当初那种每一次见面都会浮现在意识里的灾难场景，现在已经变成了混沌，甚至是无边的黑洞。尽管她不惧怕秦命，可秦命无形之中弥漫出来的恐怖气势，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压力。

李长老同样感受到了恐怖的压力，就像是一座巨山把他压在那里，动弹不得，连一句警告或是威胁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惶恐又紧张的站着。

“说话！把你们阁主请出来！”秦命眼神逐渐凌厉，一个煌武都不在，天武都没几个，难道被那老头子转移离开了？去做某些布置了吗？

“秦命，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做过朋友，可我曾经把你当做朋友。我真心劝你一句，尽快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旦你来圣灵域的消息被公开，不管什么目的，又做了什么，整个紫微天庭就会立刻同仇敌忾，所有古城山林的护卫队都会杀向圣灵域。你当然看不上他们，你挥挥手就能灭杀几千上万，可他们如果气氛被调动起来，同样会无所畏惧，就算拦不住也会拼了命的出手。到时候……你若不出手，必然被困圣灵域，倘若出手，必然血流成河，这样只会彻底激怒紫微天庭，激怒各方天庭。

秦命，你真希望看到这幅景象吗？你已经做好跟天下为敌的准备了吗？秦命，你现在很强，你背后的势力更强，你可以无所顾忌，但你应该心怀敬畏，敬畏苍生，敬畏生命，敬畏你所要拯救、捍卫的一切。”朱清清说的很平静，可很真诚，她没想着再劝诫秦命，毕竟双方理念已经不再一样，可她真不希望秦命迷失自己，屠戮苍生。可以邀战天下，却不应该仇视苍生，可以捍卫坚守，却不应全无顾忌。

朱清清星辰般的眸子凝望着秦命那双冷冽的金瞳：“我虽拜入天极阁，可绝不希望跟你为敌，秦命……请离开……”

秦命深深看了一眼朱清清，语气稍缓：“想让我离开，可以！我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