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骋单手按着唐意的后脑勺,示意她弯腰,她有些窘迫,毕竟这会还光着身子,“我自己来好了。”
他见她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撅起来,封骋不由失笑,手掌微用力,就将她脑袋按下去了。温热的水冲到她头上,汇集成暖暖的水流,冲刷过唐意的耳际,封骋手指慢条斯理梳着她柔顺的发丝,用过洗发露后,真是能一梳到底。
封骋自己也不相信,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他心甘情愿帮着一个女人在这洗头。
唐意双手接了水,将脸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你刚才出去了?”
“嗯,”封骋心不在焉答道,“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到你鬼哭狼嚎了。”
他重复着手里的动作,不厌其烦,唐意睁着双眼,垂下的视线只看到他们靠近的双脚,这种感觉很奇妙,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封骋将手中的花洒移开,“怎么了,还困?”
他顺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替她将头发包了起来。
唐意目光迎向他,“你敢说你不累?”
“我真不累。”
她侧过身,擦拭着湿发,封骋见状,绕到她身后,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唐意干脆放了手,“封骋,你昨晚给我喝的那杯酒,肯定有问题。”
“嗯,”他自然不否认,“我也没说,它没有问题。”
“为什么?”
封骋单手搂住唐意的腰,“这是一种调剂,不关乎别的,唐意,你太中规中矩了,我以后会慢慢教你。”
最后几个字,封骋是凑在她耳边说得。
唐意推了他把,披上浴袍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