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封骋忽然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跟唐意在一起,居然一年多了。
而这一年多时间里,她仍旧对他憎恶生恨,恨不得将他有多远推多远,他强取豪夺换来的,终究是她鱼死网破也要离开的决心。
唐意和同事们走出酒店,今晚算是放纵了,居然喝了杯白酒。
她手揪着领口,难受地不行,想吐也吐不出来,公司每一季都要选在酒店开会,其实是部门经理拿着公款请手底下人海吃海喝的。
不少人都有车,没敢喝酒,唐意自然就遭殃了,再说和她们平时关系都好,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也不好扭扭捏捏。
“糖糖,我们送你。”
“就是,快上车。”
唐意忙挥手,“我待会打车就行,别担心,这儿可是市中心。”
“还是送你吧,瞧你喝成这样,待会被人劫色可就惨了。”
唐意拍着胸前,“要劫色,也不会选中我啊,行了,你们都走吧。”
她实在难受地厉害,这时候要上了车,立马就能吐得满车都是。
唐意朝同事们挥下手,她打算走过前面的路口去打车,从方才出来到现在,被冷风这么一吹,她已经好多了。
同事们相继离开,唐意顺着酒店外沿的马路向前走,红绿相间的地面由一块块粗糙的砖面拼接而成,踩在上面,人轻飘飘的。
她往前走着,连红绿灯都看叉了,只觉这会就是能过去。
行至斑马线上,一阵刹车声撕裂了夜空的宁寂,银灰色的跑车车头几乎已经撞到唐意的腿,她着急往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栽倒在地。
男人落下车窗,“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