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置老二于死地啊。”
“爸,舆论压力这么紧,就连威厉的股价都受到影响,更别说家里的公司了,您打算怎么办?”
厉青云叹口气,“公司这边,你先替我稳着,我要上京一趟。”
“这种时候,没人肯插手的,谁帮我们,那就是引火自焚。”
“可我总要试试。”
厉景呈倚着墙沿,“行,我替你看着公司。”
厉青云看了眼病房内,“无论如何,保护好景寻,景呈,我一直都在想,那个幕后推手到底是谁,可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你!”
男人对上他的视线,厉青云眼眸很利,似乎要将厉景呈看穿一般,可他的眸子内蒙了层令人没法看透的雾光,就连厉青云这个亲生父亲接触到后都会觉得有种挫败感。
“当然不会是我。”厉景呈口气淡然道。
厉青云再度看眼他,“我这就回去收拾,争取今晚就走。”
“好。”
见他要走,厉景呈适时开口,“爸,霍少弦这次来吏海,还见了好几个您的旧识,霍家那边也在有所行动,老二的事您既然没法确定,还是赶紧将他放了,要不然这件事再捅出来,您就算上京一百次都没用了。”
厉青云沉思片刻。
“这时候,这口锅里面的东西已经够乱了,最怕的就是有心之人再往里面投些不明物……”
厉青云蹙起眉峰,半晌后,语带些许的挫败,“我知道。”
厉景呈盯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他起身来到病床外,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
沈静曼坐到盛书兰身侧,巩裕在厉景寻的耳边一遍遍说着话,厉景呈的目光冷下去,他的视线落向病床内的那扇窗户上,有晶莹而细碎的阳光正从外面一点点洒进来,金灿灿的颜色,令人心醉,也暖了厉景呈潭底的暗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