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还在议论纷纷,“真拿婚姻当儿戏。”
荣浅陡得扬高下音调,“厉景呈,你还不跪下?”
男人眼睛浅眯,这是要当场给他下马威?
沈静曼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让她儿子当众下跪?
盛书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但她还是能将台上的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厉景呈做不出来。
打死他都做不出来。
他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下跪?
男人将小米糍从怀里放下来,荣浅扬高眉头,脸上的蜜粉带着晶亮,使得她的五官跃动逼人,男人上前步,忽然单膝跪下,他拉过小米糍,“荣浅,嫁给我,我将小米糍抵押在这,做我的求婚礼物。”
小米糍脆生生问道,“爸爸,抵押是什么?”
荣浅看着厉景呈伸出来的手掌,她怎么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如若不伸手,这么多人都看着,且她方才信誓旦旦,可如果伸手,是不是就表明同意了求婚?
微风徐徐送向她脸庞,荣浅拂开眼角的犹豫,管它那么多呢,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她纤细的手臂往前伸,交付到厉景呈掌心内时,他明显感觉到一沉,这不单单是一只手,还有一份责任,不是像他之前所执起的那些不同的女人一样,这是他以后的半辈子。
小米糍笑了笑,自觉地退开,跑下台去找沈静曼要吃的。
盛书兰痴痴盯着上面,随着舞曲的响起,这一个小插曲注定是要被遗落的。
荣浅手臂搭向男人肩膀,这头舞,本来就应该他们来开。
华尔兹的音乐动人而迷醉,荣浅脚步娴熟,得体大方,挽起的嘴角令她整张脸亲和动人,不少人带着各自的舞伴加入其中。